“该死的,这比上头还难搞。”
“看来这边是没多大希望了,阿陌那家伙呢?”沈沉也并没有太失落,从酒保手中接过咖啡,抿了一小口,不得不感慨果然是上层人士的地方,咖啡豆都感觉相当不一样。
提起梁陌,顾朗气的连脸都在抖,“你别跟我提那丫头片子,说什么要来次结婚前的狂欢,早蹦舞池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靠,她也是不知道这破店的消费是有多贵,连清水我都不乐意点。”
沈沉闻言盯着他手中的啤酒,顾朗也顺着看去,匆忙解释道:“这还不是给那家伙气的!不喝点东西消火我肺都要炸了。”
沈沉乐道:“好好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咦 我是站错cp还是站错攻受了…………
☆、预防发生
结果梁陌还是被一连串电话给召唤了回去,顾朗在旁幸灾乐祸的奸笑,气的梁陌酒钱也没付就玩命的逃了,留给顾朗一屁股债。
“该死的…”迎着冷风,顾朗还是怒气冲冲的闷叫出声。
沈沉走在他身边,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出来,心情蓦地平静了许多,但同时某些瞬间遗忘的东西也复位了回来,他晃了晃神,轻声叫住了跟前的人,“诶,顾朗。”
只要沈沉叫的是顾朗不是顾爷,就说明他要说的事情相当严肃。
这是顾朗五年来的经验,于是他停下步子正对着沈沉,对方低着脑袋看不清楚神情,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王小姐,自杀了。”
顾朗一时间也十分震惊,晃了半晌才道:“……那个被实施弓虽。暴的?”
“……是。”
沈沉的语气相当疲倦,甚至有点示弱的成分在,他到底是不会在别人面前撒娇,顾朗扭头咋舌一声,伸出手揉着他的脑袋,“别难过了,也许那样对她才是真的解脱。”
“……”
沈沉挪动了一小步,头半倚靠在了顾朗怀里。
这样的动作沈沉从来没有尝试过,惹得顾朗也十分不知所措,可如果现在把他推了开,那顾朗绝对会唾弃自己一辈子,于是他只举着手张牙舞爪,尽量不妨碍到沈沉。
两人默默不语了好阵,好在此刻入夜已深,路上的行人所剩无几,不然将会是十分诡异的画面,而顾朗也从初期的尴尬演变成渐渐习惯,手掌安抚般轻轻拍着沈沉的背,他不擅长表达感情,自然也不擅长安慰人,这会只能这么做着,直到他觉得身板挺太久已经发酸,轻轻推了推沈沉,才发现人特么早就睡着了!
“所以说顾爷,你也别太介意了。”沈沉跟着在顾朗身后亦趋亦步,他们正在赶往L市最大的拘留所,顾朗大步走在前边翻着那份文档,完全无视沈沉的话。
“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昨天到处跑实在累。”
“所以你就让我在寒风中抱着一个已经睡着的人杵了十几分钟。”
顾朗头也不回的吐槽,沈沉快步走到他前边挡住他的去路,“抱歉。”
顾朗盯着他,看着对方十分认真的表情,觉得自己这样的捉弄也实在太过幼稚,随手就把文件夹合上拍了下沈沉脑袋,“好了。”
说完就继续往前走,沈沉也总算松口气跟在后头,可没几步对方就停了下来。
“嗯?”沈沉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们打车吧。”说着顾朗就在车道旁拦了辆taxi,一下子就钻了进去,沈沉也紧随其后,刚坐稳就听到了顾朗的抱怨声,“所以我说了要老大给我们派两辆车,林陆也是一点也不懂得孝敬长辈,他那边找严立坐梁陌的车不就好了还要跟我们抢,现在打车是多贵,噢司机,XXX拘留所。”
沈沉不得不感慨下顾朗这除了调查案件就各个方面粗神经的坏毛病,随口吐槽道:“你这么懒,派给你车你开吗?”
可对方却回答的理所应当:“这不是有你开吗?”
“当你司机另付薪水吗?”
“这样吧,油费都我出,你是不是很划算。”
“……滚,油费报销的好吗?”
一路上顾朗跟睡着般小憩着,但沈沉知道他只是在思考而已,所以他拿过顾朗的资料开始细细翻阅,这是最近几个月被拘留的符合之前五个被害人同样特性的各个方面的“高层”,因为L市是一线大型城市,收纳了各个地方的犯罪者,这样的人物罗列下来,倒是也有那么好几页,沈沉看着照片里一位位面目和善的面容,竟有些微作恶,司机大概从后视镜看到了他的神色,好心询问是不是晕车,还特意提醒最好不要在车上看文件,对于你这种瘦弱又容易晕车的人来说。
瘦弱吗… 沈沉细细咀嚼这个词,再看看顾朗,只得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然后跟着闭上了眼睛,再醒来,已经快到达了目的地。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顾朗跟沈沉与资料里的人都一一会了面,哪怕是在拘留所,他们仍旧过得风生水起,穿得体体面面,但他们的气质倒是不相一样,对于询问到对J的态度,畏畏缩缩抑或不屑一顾,沈沉至此倒是长了见识。
经过长达3个多小时的问话,而且还仅仅只是一部分,沈沉就已经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伸手接过顾朗递过来的咖啡,不发一语,安静了好几分钟,忍不住打破气氛般质疑道:“这样真的有用吗?”
“至少我们能拖延J的犯罪。”顾朗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我们对于J的下一目标没有范围再小的头绪,最近由于J再一次作案,很多诉讼都延期了,他们倒是自己也清楚,如果敢在这风口浪尖,铁然会成为J的目标。”
“可是我不觉得他们都会这么听话,特别是那些自视高傲的人。”沈沉回忆到先前几位每每顾朗劝说到近期不要申请保释时那副不需要旁人论道的嘴脸,都觉得莫名反胃,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车的症状的后续反应,沈沉想着便灌了一大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一下子就把激愤的情绪压了下去。
“嗯。”顾朗重新摊开文件,我把那些有可能不听劝的人物名单都给挑拣了出来,近期特别关注下他们的状况,一旦他们保释或者申请官司诉讼,就立马派人去监控。当然,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