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轻轻挑了挑眉梢,收了手机,起身出了教室后门。
东楼有四间保健室。
等薄渐从一楼保健室,不急不慢地上到四楼的时候,他瞥见保健室的门虚掩着。中午放学,原本就人少的东楼人更少了。
窗外还在簌簌飘雪,走廊静寂。
薄渐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他和猛然抬眼的江淮恰好四目相对。
保健室中没有其他女生,只有一个江淮。
冲锋衣外套随意地搭在讲台上,窗帘紧拉,江淮坐在讲台上,衬衫解开了两三粒扣子,脖颈上系着一根黑色的铃铛项圈,发绳暂时被捋了下来。
他抬着手,死拧着眉,正要往头上戴一只白绒绒的兔耳朵发箍。
几秒钟,两相沉默。
江淮的兔耳朵发箍掉下来,他喉咙发涩:“日你妈,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就不。
第82章元旦
跳舞的有四个人,除了江淮,三个女生。
小铃铛项圈是那几个女生给的,兔耳朵发箍也是那几个女生给的……当然在女生嘴里,项圈不叫项圈,叫choker。
戴这种东西跳舞,江淮觉得他可以退出这个节目了。
其他几个女生都在三楼。江淮随便找了个“自己看视频试试”的烂借口,自己溜到了四楼。
江淮喉结微滚,重复:“你出去。”
“咔哒”。
薄渐反手把门轻轻合上,反锁起来。
江淮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先从讲台上跳了下来。他把兔耳朵发箍扔到一边,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因为丢面子,神情不大自在:“你过来找我有事?”
把这根项圈戴上,花了江淮好大功夫。现在想再拆下来……也不大容易。
他手摸到后面,扯那块儿小金属锁,但看不见脖子后头,摸不准地方,项圈没拆下来,反而铃铛“叮铃铃”的响。
他烦躁地按住铃铛,狠狠地撕了撕项圈丝带。
“别这么用劲,”薄渐按住他的手,低下眼皮,江淮靠近锁骨的脖颈皮肤已经被蹭得发红了,“一会儿我给你解。”
“哦,谢了。”
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薄渐,戴这种东西,也委实没面子。
江淮喉结滚了几下。他转过身,主动低下头,把头发拢起来,露出完整的后颈:“那你帮我解开吧。”
薄渐的视线掠过江淮后颈的信息素腺体,抬手,轻轻摩挲过去:“你向我要标记的时候都没这么主动过。”
“?”
他低笑道:“再等等。”
江淮没等到薄渐帮他把颈圈解开,反而等到薄渐在他头发上插了个发箍。
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