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这样了,自然顾不上别人转身就要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他惊了一下停住。
手术台上,刑大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昏暗中他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是后怕了一阵,他的手不是断了吗?怎么又长出来了?还有,眼睛也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救,我……”他说着,嗓子干的不行。
花里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但这人一直抓着他不放,想来是在求救,于是他摸索着给他解开了绑在他四肢上的绑带。
“谢谢!”刑大力翻身下来,他刚做了手术,胸口处在拔了那些奇怪的仪器之后一动扯着就疼,他不知道他们对他的胸口里做了什么?只看向自己先前被截了肢的右手,那里伤口完整,再看左手虽然看不清,但这触感吓得他双腿发软,差点晕过去。
花里正好扶着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人全身在发抖。
刑大力一脸青紫!“是肉糜,他们……把……”
花里感受着这人的行为,他好像很激。但花里什么也听不见。
一只肉糜进化的七七八八像人的手臂此刻正无缝衔接在刑大力手臂上。“呕……”思而复得了一条手臂,没有高兴与兴奋,反倒让他一阵作呕。
花里不知道这人怎么了,但是他逃走的机会很小,这人他既然救了,就好人做到底。一把扯过他就摸着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刑大力被揪着,刚才他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离了那个手术台的地方,这边没有手术房间的光亮,他惊奇地发现他看的又清楚了一些,“你是?”他抬头,“花?”他无比震惊,心下涌出一股狂喜,他的花终于来救他了,“花真的是你!”他压低声音:“我就知道你够义气。”
“他们还说你死了,还有人说你现在就是个废人,我不信……”他这才发现他说了半天话,花里就只是靠着墙,一手摸着墙壁在朝前走,这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他停下,刚才那么可怕,他都没被吓哭,这下他却哭了。
花里感受到这人停了下来,拉了拉。
刑大力只顾伤心难过,难道他的花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了?
花里拉了拉没拉动,只快速在这人掌心上用手写:“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那咱们就在这里分开。”花里要是能看见,听到!一定会看到,听到刑大力哭得有多泣不成声!
过了一两分钟,花里见这人没有反应,转身继续摸索着走了。
刑大力难过的不行,看花里那样子,他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了不,不是花来救他了,是他要把花里救出去。急切上前拉住花里,同样在他手心上写:“花!是我,大力。”
花里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在刑大力手上写:“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刑大力看着花里,在他手心上写:“花,我带你出去。”刑大力深知这个地方绝不能再待。
花里拿出纸笔,“卫生间有一个通风管道,我们从那里出去。”
直到刑大力带着他到了卫生间,他才感觉到了一阵心安,大力没死,而他打听到的刑大力在逃亡的途中已经被肉糜害死,看来那些人果然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