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驰野小心翼翼扶着桑九池在椅子上坐好。
驰野用毛巾擦擦手,看向有些怅然落魄的桑九池,犹豫着问道:“学长,你还好吗?”
桑九池的表情很脆弱,刚才的事情给他的打击似乎很大,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只能把自己的脑袋埋在翅膀里,假装自己是只鸵鸟。
桑九池的皮肤很白,这是驰野今天白天就注意到的。
他的白不是那种苍白,而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白。
桑九池的肤色,一时之间让他想起了家里妈妈很喜欢的上好白玉珠子。
昏暗的灯光下,桑九池原本莹白的肌肤却透着苍白。
驰野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不敢看桑九池,只能呆呆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空调的风吹过,吹走身上的汗水。
冻的他一阵痉挛。
驰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的姿态,他赶紧换上衣服,像最乖巧的金毛,一动不动守在桑九池的不远处。
目光黏在桑九池的后背上,驰野干巴巴坐着,隐形的尾巴和耳朵怂拉着。
缓了一会儿,桑九池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驰野。
被桑九池一扫,驰野后背顿时一僵,站地笔直。
桑九池心里想笑,表情也和缓了一些,他看着驰野,低声道:“你做的很好。”
驰野:???
桑九池喉咙有些干涩,驰野见状赶紧给他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温水递过去,“学长,给。”
桑九池拿过水杯,先是轻轻抿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这才大口灌进去。
看到桑九池猛灌的动作,驰野害怕他呛着,正要上前帮他拍背,可又想到他的病,刚刚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下。
桑九池喝完水,把水杯递给驰野。等喉咙感觉不那么酸涩了,才继续道:“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发病的时候根本没法控制我自己。很恶心吧?”
驰野赶紧摇头,“学长怎么会恶心呢。”
对啊,怎么会恶心呢。
刚才桑九池的脸浮现在了脑海里,驰野脸一红,明明是可爱才对。
但他不敢这么对学长说,他怕学长自卑。
桑九池苦笑一声,“你还愿意跟我合作双人舞吗?”
驰野将一次性纸杯放在身后,看不见的手将纸杯捏到变形:“当然愿意,我很仰慕学长,一点都不觉得反感,是真的。”
驰野迟疑了片刻,试探问道:“学长之前不是一直跳独舞吗?为什么突然想参加那个比赛,学长很缺钱?”
缺钱的话,他有的是。
桑九池根本不需要这样难为自己,他完全可以帮他。
桑九池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拨弄好,“不单单只是为了钱,我还想要那个奖杯。最主要的是我想突破一下自己,再过一年我就要毕业了,在社会上不像在学校。如果舞团安排我跳双人舞,我是不能拒绝的。我总不能一直跳独舞吧?观众总有看腻的一天。”
驰野低头。
桑学长跳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看腻。
“桑学长打算加入哪个舞团?”驰野看向桑九池。
桑九池:“还没想好,有几个舞团给我发了邀请,我想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