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实在馋的话——”柏言诚眉尾上扬,勉勉强强地安抚,“也得等你好些时候。”
“……”
她实在没力气再找东西砸他。
云岁想,也许他才是清心寡欲。
周景致刚才的话透露一件事,在他眼里,和漂亮的法国妞玩不失为一种别样的兴致,柏言诚这都拒绝的话,是不是说明,其他人也很难靠近他。
输液结束,白姨刚好给他们做完饭菜,柏言诚挑外面的食,对自家人并不太挑,尝了口偏甜系的江南菜,那边每道菜都爱放糖提鲜,不太吃得惯。
“岁岁。”坐在对面,柏言诚坦言问,“你觉得我不想你吗。”
她夹了筷糖醋鱼,“嗯。”
“不想你我去a音干嘛?上课吗。”
“……”
她是觉得,他没那么想。
他对一个人十分好,用到的心却只有三分,情更是稀少得半分不到。
她嘴上附和:“那是我错怪你了。”
“过来亲我下,我不怪你。”
当没听见,她舀了口调羹里的甜粥。
药物生效,烧退了,人也精神很多,饭后半小时,被柏言诚喊去喝药。
是医生后面让人送来的中药。
骨瓷碗中盛满棕色液体。
碗口不大,量也就两口,只是那味儿闻着冲鼻,云岁秀眉一皱。
“医生说你气血虚。”柏言诚把调羹放在里面,“开来给你补补。”
“中医见谁都说虚。”
“他是老师傅了,师承的医馆在民国时期给不少军官看病。”
“那又怎样,开的药还不是苦的。”
“……”
云岁满脸就两个字:不喝。
模样看着乖,实则206根反骨。
捻着金质的细长勺,柏言诚搅匀了汤药,可能他最近太无趣,总想找点事消遣,比如逗小姑娘生气,比如再哄她。
“你把药喝了。”他说,“上次射箭的承诺,再许你一个。”
满足她一个愿望。
云岁病态的脸终于有点笑意,“你不怕我狮子大张口?”
他已经把人拉到怀里,碗边送到她唇边,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眼睛和鼻子下意识都闭上,她抗拒十分,却没从他怀里脱离出,絮絮叨叨,“骗人的话是小狗啊……唔……”
他已经喂她把药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