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和刑景山有关的一切,都和这几个数字联系不上。
“奇怪……”
刑珹看到小医生紧蹙眉头,似乎陷入了思考中,“当时现场除了我,并没有别人。他既然说得那么隐晦,没有直接挑明,会不会是因为只有你才知道背后的意思,其他人都不知道?”
看到路当归比出的口型,刑珹摇了摇头,用一种平缓而又笃定的语气开口:
“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母亲的生日和忌——”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刑珹突然顿住了话头。
他眯起眼睛,目光渐渐变得冷锐起来。
小医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仍然抱着沙发枕,坐在那里若有其事地分析:“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重要的信息,刑景山以前不止一次和你提起过,或者提醒你注意,却在后来突然消失不见了,也许是被他藏起来了,也许是被他放在什么地方,就等着——”
“有。”
刑珹抬起头,倏地打断了他的话。
小医生提醒了他一个非常重要,却一直被他忽略了的信息点。
那么多年来,他和刑景山之间唯一的羁绊,只有刑景山的发妻,自己的生母,元玫。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还在很小,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亲的办公桌上就多了一个檀木制成的小盒子。
每隔一段时间,父亲就会将自己唤进书房,将已经开始排斥和他接触的小男孩抱上膝头,指着桌上那个黑色的小盒子,对自己说:
【阿珹,等你长成大人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才能见到妈妈。】
自从演唱会上出了事故,他再次被带回刑家,书房里的那个小盒子就从此消失了踪影。
1,7,6,7。
四位数。
他想起来了。
那个黑色小盒子上的锁扣,恰好也是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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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脚底的城市陷入了沉睡。
灯火沿着长街四散蔓延,空荡的房间却笼罩在黑暗中。只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眼前人不着寸缕的身上,将他的肌肤愈发衬得皎洁无暇。
刑珹从不知道,原来被爱着的人,会那么的美。
小医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宝宝……”
靠在床前,用目光细细临摹着眼前人的眉眼,刑珹微微仰起汗湿的颈,满足地叹气出声,“……你真好看。”
“……”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额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身上的人忍着不发出声音,只是低低“唔”了一声,后背流下汗来。
淡淡的绯红晕染在面前人的脸上,害羞的人被逼得无路可逃,无法往后缩,只能挺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