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雪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精,但事情却不可能如她预想的走。
“我说张丹雪你要点脸行不行!”
周卫军也跟后勤部的几人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客厅,看着张丹雪的惨样,他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幸灾乐祸得想大笑。
因为他知道对方有多坏。
曾经为了陷害他姐,张丹雪大冬天故意摔倒,说是他姐推的,这种阴险的事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龌龊事是干不出的。
周卫军甚至怀疑张丹雪身上的情况就是对方自己弄的,为的就是陷害王蔓云,他来朱家的时间虽然短,但可是看清了张丹雪对王蔓云有多敌视。
那是女人对女人的敌视。
“好你个周卫军,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才是受害者,你眼瞎吗?”张丹雪怒瞪周卫军,几秒钟后,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是你,肯定是你,是你害的我,你没来之前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一来我就全身刺痒,说什么可能是沾到漆树的叶子,我就没出过门,我现在严重怀疑就是你故意把漆树的叶子抹到我身上,是你害的我。”
张丹雪见大院的人都维护王蔓云,知道陷害不了,干脆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另外一个对头。
此时的她浑身刺痒得难受,多年来跟周卫军的斗争让她脑子一热,忘记之前还想拉对方合作,直接把身体的异常算到了对方的头上。
“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这惨样指谁都有理,大家就都得信你?”
周卫军用沾满了泥的手不屑地指着张丹雪,冷笑道:“我从进门就在后院跟后勤部的战士修卫生间,中途半步都没有离开,他们都是人证,就你一人躲着不见面,谁知道你在干什么恶心事,说你不要脸都是看得起你,我现在怀疑是你在卖惨故意陷害他人,毕竟几年前你可是有这种前科的。”
“我们能给卫军同志作证。”
后勤部三个战士站出来给周卫军作证,可以保证周卫军一步都没有离开后院。
“不是她,你也不承认,难道我自己有病故意折腾自己不成,周卫军,你别狡辩,我知道,肯定是你,我知道你有多恨我……”
张丹雪哭了。
不是委屈的,而是难受与气愤的,她浑身刺痒,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抓挠,但抓挠也不是办法,每抓一下,身上冒出的红点就更多,快连成片了。
火辣辣的疼,火辣辣的痒。
“张丹雪,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恨你,但我光明正大的恨,可不像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标准的卑鄙无耻小人。”
周卫军跟张丹雪吵架就没吵输过,对方敢陷害他,他就敢当面撕破脸。
“周卫军!”
张丹雪看向周卫军的眼珠子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过敏影响的,看着挺吓人。
“别叫了,我记得你早上可是出门闲逛了大半天的,东边你去没去过?”王蔓云眼见事态发展越来越有趣,也不着急让张丹雪去医务室,反而是故意给对方设套。
张丹雪还算是有点脑子,从刚刚围观群众的话中猜到家属院里可能栽种得有漆树。
那东西沾到就容易过敏。
王蔓云此时这样问话,就是想让自己认下罪名,她可不愿意。
认真回想,张丹雪还真不认识漆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摸到引起的疹子。
带着小心思,她摇头,“没去过。”
“那北边呢?”王蔓云早就猜到张丹雪会不老实,挖的坑就没那么简单。
张丹雪犹豫了,家属院里,不管东南西北,她其实统统都去过,但却怕王蔓云给自己挖坑,所以不承认,可看着众人看向自己那越来越不对劲的眼神,她头疼无比,知道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