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屋里不时传来他们的笑声,我感到自己的心已经在他们那里,我静静地听着他们嬉闹,欢娱的声音。
我想到薛绍的种种好,他总是在这样一直的付出着,并没有索求我的回报。
自从与他相识以来,我的每一个脚步都是他在陪着走。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的恐慌,那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单亲母亲的烦恼,述说单亲家庭的孩子的性格有些偏僻,扭曲,孤僻等等。我那时想,要是我的孩子也那样怎么办?我好象已经看到了古怪,孤僻的孩子就是我自己的孩子。看了那篇报道,我的心都紧了,我流了很多的泪。我在同情他们的同时,也在想我会不会同样沿着他们的路呢?
好在儿子天生的性格就比较活跃,在我给他讲的故事中熏陶了他,模糊的知道一些。
在薛绍的说服下我答应他接近孩子,大概是他们有缘吧,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他父亲的死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心理负荷。儿子的家长会盼盼都让薛绍去,我问儿子,妈妈和叔叔哪个重要?
他天真单纯的说,都重要,我也喜欢雪芸阿姨,还有刘叔叔他们。他们还给我买了好多的玩具呢!
与我交往的人他都喜欢,或许是因为我告诉他,人与人之间要相互的爱,不能老是说讨厌和恨,我告诉他,爱可以使自己快乐,爱可以包容一切,恨只能带来痛苦和毁灭!
他们的声音传遍了所有的屋子,我也体会到了一个幸福温馨家的那种快乐!
雪芸说,蕊雅,你如果珍惜该是多好,你干吗要把他放弃呢?梦毕竟是梦,现实毕竟是现实。
我知道她说的是薛绍,刘杰只是我一个梦。
我说,感情的事永远没有是非曲折,没有正误,有的是顺其自然。这样很好,他答应当我的大哥,我也把他当哥哥看待。
雪芸哼了一声说,你真相信男人能与女人像兄妹相处吗?异性之间真的会有真正的友谊吗?我看过一本书,说的是异性之间更本就没有纯洁的友谊。
我其实也看过那本书,说的没有纯洁的友谊,但我不相信,我要突破,我要尝试,究竟有没有?
我说,雪芸任何东西没有决定的,都是相对的。我把书写完,到婚介所给他征婚,找个好女人不就得了,到时他还会感激我呢!
雪蕴不消一顾的说,他明明喜欢的是你,你爱的是你,你以为爱情可以转嫁呀!看你那种傻办法还是别使,那不把他气死才怪。你呀你,是中哪个刘杰的毒太深了,你会后悔的。
雪芸的声音很大,我说,你小声点嘛。我朝里屋看了看。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薛绍出来了,说,他已经睡着了。
我到儿子的卧室,客厅里只有薛绍和雪芸,他们在小声的说话,我只听见说话的吁吁声。
儿子的衣服被脱下放在一个凳子上,他睡得很香,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我亲吻他的额头。我还看见的枕头边还有一本《安徒生的童话》。
我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是今天在购书中心买的。我把书放下了,在看熟睡的儿子。
我闭着眼睛,双手抚着面部然后手指插在头发里,陷入沉思,薛绍对我们母子太好了,
他要是当盼盼的父亲一定是个合格的父亲。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难以捉摸。特别是爱情,薛绍爱我,我爱刘杰。还有我曾经浪漫的初恋也是模糊不清,但是国庆却是真正的爱我,而我还是放弃了。因为爱是双方的行为,感情是两颗心碰撞的火花。
雪芸说我真幸福,有那么多人爱我。我问自己幸福吗?我记得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里讲,我来世,我一定是找一个‘呼唤着自己的人’,如泰戈尔所说,寻找一颗心,和我的心,就像草原上的化,贴近大地。或许是我对爱情的标尺!
我出来的时候,雪芸说,我要走了。我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深夜11点过了。
我看着薛绍说,你也跟她一起走吧!
雪芸说,让他陪你一会吧!说完就自个开门走了。原本站起来的薛绍又坐下来了。
我们相对的坐下,都没有了语言。他不停的摩擦着手,我静静地坐着。
我们能在电话里亲昵的,调侃的语言没有了,电话里没有距离,反而相互近距离的坐着还有一层很深的隔离。
他打开话题,书写得怎样?还写得下去吗?
我说,已经写了四分之三了。他感到惊讶,真的,让我看看!
我说,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写完以后让你看,反正第一读者是你。
他突然把手机拿出来,来到我的身旁坐下,你看你给我的短信,我已经保持了很久,也是你整我的。哼!你很坏!我看到了又忍不住笑了,在我眼里,你看上去永远无忧无虑,吃饭永远津津有味,睡觉永远酣然而睡……我真羡慕你呀!唉,有时候想想也是__像你那样做头猪也挺好的!
这条短信又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想到我们在电话里可以畅所寓言,发短信也有些过分的肉麻的话语,什么吻你呀!爱你呀!想要你呀!很多都有。现在真的在一起,无形中一种东西阻止我一样。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时,那熟悉的眼神,有一种痴狂,也有一种欲念。
我提醒他,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的声音很低沉说,不,我要看你写的书,不给我看我就不走啦,快给大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