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你小学读书不花心思,所以数学不好,数错了人?”许少德挖苦道。
范里忽然插话道:“那群尼姑身上有很重的药味。”
“药味?”小光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难道她们有病?”我一边走一边问道。
“你看她们那个样子,说没病鬼才相信。”许少德答道。
范里只说了一句话就没再多言,我们走进后院时,我特地看了每个角落。卓海说过,那晚年幼的他在角落看见一个和我一样的男子从角落里走出来,并抱走了一只红色的小鸡。这里的四个角落都没有东西,空空如也,一眼便看个干净,哪里能藏人。后院里的老黑松把光线全部挡在了外面,这里一片阴湿,怎么都不觉得有佛门中的清净。
后院的厢房有三面,每一面有三间,但厢房特别的奇怪,因为每一间厢房都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漆着黑漆的木门。很快,晚上就到了,一下子就黑幕笼罩,夜雾渐起,雷雨电闪也跟着疯狂起舞。因为担心出事情,所以我们四个人都窝在一个厢房里,倒霉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切只能摸黑干。我心想这也难怪,尼姑们都是瞎子,要***蜡烛有何用?
尼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南厢房,我们没人见她们吃过东西,喝过水,好像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范里似乎早有准备,他在兜里准备了几支小手电,不过只拿出了一支,说是要发挥节约的美德。我肚子饿得慌,只吃过几块压缩干粮,根本不顶用。许少德比我叫得厉害,房子都快给他叫塌了,奇怪的是小光和范里都一声不坑,待我推了推他们,这才发现这两个家伙竟然又出现了假死的现象。
我在心里骂道,他***,你们两个经常冬眠,难怪不嚷着肚子饿,喝口水就能果腹了?我给许少德闹得没办法,就打算和他出现觅食,但许少德一直没发现范里和小光的异常。我担心会有凶狠的东西进来袭击小光他们,但是厢房无法从外面锁上,只能在里面放下门栓,可是许少德闹得厉害,我迫于无奈,只好先跟许少德出去转转,几分钟的功夫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夜里雷鸣电闪,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古寺如废墟一般,走在其中就如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我们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院走进了大堂,但瞧那身形,根本不是尼姑的模样,完全是一个男人的模样!我心里一惊,莫非这里还有其他人,看那人的穿着,似乎穿着僧袍,难道就是艾伯特口中的老主持?!我大叫着喊了一声,那人吓了一跳,然后立刻钻进了大堂里。许少德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死命地抓住我,待我说清楚事情来由,他这才松手。
可是,当我们追进大堂里,却没见一人,出了大堂,打开前门,也没见人影。我疑惑地思索着,前门只能从内部锁上,我打开前门时,里面的门栓还是锁着的,莫非那老和尚躲在了大堂里。想到这里,我马上招呼许少德和我一起回到大堂,这里只有两处出口,一处通往前院,可前院空旷得紧,除非翻墙出去,否则绝无藏身之处;另一处通往后院,我们刚从那里过来,就算眼睛再瞎也不可能让人从我们眼前走过。
奇怪的是,我们摸黑回到了大堂,这里却看不见一个人。我借着闪电的瞬间光亮搜寻了佛堂,却觉得这空荡荡的佛堂有些蹊跷,但一时又道不出哪里不对劲。
第四部 渤海国 11。全消失
我使劲地望着空荡荡的佛堂,正要想出哪里不对劲,许少德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的思绪给打断了。许少德心里只记挂着找吃的,他被我拉着奔来跑去,心里一阵阴火,现在四下无人,连只苍蝇都没有,他认定是我耍了他,于是抱怨道:“我说万藏哥,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这里是尼姑庵,哪来的和尚,你当这里是淫窝?”
“我刚才真的看到了!”我来回搜寻着,但毫无结果,只好无力地辩解。
许少德饿得没了力气,所以懒得计较,黑暗里阵阵霉味,熏得他不敢张口。我确信自己见到一个老和尚,所以不肯离去,并来回张望佛堂的每一个角落。许少德嘴上较劲,但胆子不大,见我不肯挪步,便极不情愿地喘着粗气,呆站在一旁。出来的时候,我想着这里什么摆设都没有,不会被东西绊倒,所以没拿上手电。山间风起云涌,电光时闪时没,只要走得不急就不需要拿手电。
我想这尼姑庵也不可能有好东西吃,而且许少德也真找不到吃的,所以就病恹恹地跟我走回厢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刚才撞见的和尚,没想到艾伯特所言非虚,前些日子我知道这里是尼姑庵后就觉得艾伯特临死前摆了我一道。这个和尚一下子就跑得没了影,不晓得是不是艾伯特说的老和尚。正思索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厢房门口,可奇怪的是厢房竟然打不开了。
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明明把门虚掩着,当时范里和小光假死,,莫非他们现在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把门关上了,难不成在做苟且之事?我六根污浊,满脑子不健康的情景,反倒是许少德干脆一点,他饿得恼火,一见门锁着,就使劲地踢了一脚。这古寺虽破旧,但厢房着实坚固,他这么一踢木门仍毫无动静。
春雷又跟着打了几次,一时寒流袭人,我确认了几次,并没走错房间。春雷作响时,我急得跳了起来,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往门上撞去。我这一撞肩膀都快裂了,好在门也算给面子,终于不经撞击而倒塌。可是,我们踏进去一瞧,又摸索了几番,我惊得直跺脚,真他娘的怪了,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本以范里他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谁知道里面根本没人,但没人又怎么能把门从里面关起来。许少德一直嚷着肚子饿,他发现房间里没人,一下子也愣住了。我慌张地四处敲打厢房的墙壁,可是没发现任何机关,地上除了一个脏得流油的坐垫,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自然不相信此等怪事,我对自己说,也许真的走错了房间,于是就和许少德走出来。可是,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我忽然发觉厢房也有一种和佛堂一样的怪异感。
“我记得我们是住这一间的啊!”许少德双手插腰地说道。
“怪了,难道见鬼了?”我也想不明白,只好摇摇头。
“难道这两个人拿着宝贝跑了?”许少德紧张地叫道。
“糟糕,那卷帛书给范里拿走了!”我也担心这两个人跑了,所以心里就骂自己怎么这么笨。
“要不去问问那群尼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不也说看见一个老和尚?”许少德不肯罢休,想让尼姑们帮忙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