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滕荣脑仁又开始闷痛。
“她还晕着,医官来看过了,说需要静养,没什么大碍。”楚滕荣心里发虚,顿了顿后自然地接道:“臣为殿下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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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息之后,一行人鸦雀无声地停在楚明姣的小院门口。
汀白极为激动地迎上来行礼,和江承函身后站着的汀墨挤眉弄眼地打了个招呼。兄弟两早年被楚明姣救下,哥哥沉稳可靠,留在了江承函身边,弟弟么,楚明姣喜欢他叽叽喳喳的聒噪蠢劲,带在了自己身边。
当然,这两人分开有多久,兄弟两也就有多久没见了。
江承函的脚步在院门口停下,伸出食指,朝后面乌泱泱的一群扫了扫,神使们会意,俱往后退,最后只留下楚明姣的亲人与汀白汀墨两兄弟。
春分急忙将门帘掀开。
江承函散了散自己身上蔷薇木的香味。楚明姣有时太挑剔,心情不好的时候逮着什么怪什么。
敞亮的屋子陆续进了数十人,像是要三堂会审一样,但没人敢发出响动,连空气都在无形中滞涩起来。
楚明姣静静地睡着,两手交叠着放在锦被上,姿势十分规矩,唯有一头长发流水般蜿蜒到床沿边,漏了半截发尾荡下来,像个陷入沉睡中的美艳精怪。
江承函走到床前,为了某张脸将眼睑垂下,细细端详她的五官。
他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片刻,他伸手,握住那捧发尾,将它们悄然压在锦被下,而后在床前坐凳上坐下,牵过楚明姣的右手,捏着那段纤嫩细腻的腕骨,将自身神力灌注进去温养这具身躯。
这一幕被所有人收入眼底。
楚言牧小幅度撞了撞楚听晚,无声比了几个口型:“居然不是先兴师问罪……”他扫向一边谦卑站着的宋谓,表示惊讶:“罪魁祸首就在这站着呢。”
楚听晚当即给了他一个闭嘴的警告眼神。
楚明姣“缓缓”醒过来,她睫毛很长,颤动的时候像某种纤细的叶片,瞳仁里完整映出某个身影时,给人种惊心动魄的冲撞感。
她缩着指尖,抽回了手。
楚滕荣眼皮剧烈一跳。
“醒了。”江承函视线在自己空了的手指上停了停,声线依旧清润:“还难受吗?”
楚明姣拥被半坐起来,她瞳仁很圆,定定盯着江承函看了会,唇角微动:“不了。”
和她一起长大的那圈人全是家门显赫之辈,但要问其中谁的命最好,楚明姣当仁不让排在首位。
她出身高,天赋好,自身实力强大,眼光还高,一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