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房门前,莫鹤轩让门口守着的丫鬟退下了,当他推门而进的时候,却发现房内除了坐在床上的“瞿凝”,其他人都不在。
莫鹤轩皱起了眉,然后他看着“瞿凝”,试探道:“凝儿?”
坐在床上的人一声不吭,莫鹤轩又道:“凝儿,你怎么一个人在房里?喜娘呢?”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莫鹤轩上前几步,抬手掀开了红盖头。盖头下的女子很美,就算她闭着眼睛也能看出她的花容月貌,却不是瞿凝那张灿若骄阳的脸。
女子端坐在那里,却闭着眼睛,仿若已经睡着了,莫鹤轩伸手探她的鼻息,还真的是睡着了。
莫鹤轩往她身后看去,看到一个小箱子放在她身后,她整个上半身倚在箱子上,微垂着头。
瞿凝去哪了?莫鹤轩转过身,踱了几步,思虑了一会儿,随后决定此事暂不宜声张,此时莫府中宾客还在,宴席未散,若是暴露出来莫府岂不成了笑话?偌大一个莫家,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换了新娘子,说出来都让人耻笑。
莫鹤轩走出房间,叫人过来锁紧门窗,免得里面的人醒过来跑了。那些封门的下人虽然感觉奇怪,却因为莫鹤轩向来积威深重,不敢有异议。
莫鹤轩一边派人去找瞿凝,一边又派了一个人去通知莫老爷莫元武。
莫元武正在席上与人喝酒,乍闻此事,他虽然心中惊慌,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他挥手让传话的人下去,又在席上待了一会儿,便以临时有事这个借口告退了。
莫元武出了摆宴的院子,便赶往莫鹤轩的住处,一路上行色匆匆,脚下甚至还用了步法,很快就赶到了。
“鹤轩,瞿凝找到了吗?”莫元武刚走进莫鹤轩的书房,便开口询问。
莫鹤轩看着他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没找到。派人去瞿府问过,瞿府的人都说没见过瞿凝,瞿夫人还说她亲自给瞿凝梳了妆,当时瞿凝还在。”
“瞿凝当初不是离家出走过吗,瞿府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警惕!”莫元武恨恨的拍了下桌子。
莫鹤轩站起来,道:“瞿府这几天进出的人我都查过了,八月初一那天,有人找过瞿凝。”
“那人是谁?”莫元武问。
“只知道那是位女子,姓谢,并且还在瞿家住了两天。”莫鹤轩回答道。
“你房里那个人查过是谁了么?”莫元武转念想到了瞿凝的替身。
“正在查,或许是个陌生人,今天自上花轿起,她就一直昏迷不醒,现在依然还睡着。”莫鹤轩道。
“那就把她叫醒,我不相信这个人会和瞿凝无关!”莫元武又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他拍了个结实,金丝楠木做成的书桌一下子被他拍塌了。
莫鹤轩看了眼塌掉的桌子,感叹了一下幸好他见势不妙闪得快。
两人来到新房前,房门口还守着两个拿着刀的守卫,莫鹤轩道:“房内一切安好?”
“回大少爷,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守卫拱手道。
“那把门打开吧。”莫鹤轩道。
守卫应是,其中一个人拿出钥匙开了门。
莫鹤轩打头打开了门,刚要进去,他便感觉到一股凌厉之气朝他袭来,莫鹤轩急忙侧头躲过,匆忙看去,发现那是一支箭,躲过一支箭后,箭支却络绎不绝的朝他袭来。
莫鹤轩见状不妙,便拉着莫元武的胳膊,拽到了一旁躲藏,门口站着的两个守卫措不及防之下,一个被射中了肩膀,一个被射中了胸口。
一阵箭雨过后,莫鹤轩却不敢再毫无顾忌的走过去了,他放轻了脚步声,接着他便看见一道红影闪过,随后便再无动静。
谢长曦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进入空间换掉了自己身上火红的嫁衣,换上了男装,又带了拟形玉佩,将自己整个人收拾好后,才从空间出来。
“瞿凝。”谢长曦默念,神情莫测,她的眼中略带受伤的神色,难道,她真的无法拥有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么?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要发生?
当日,谢长曦被瞿凝叫到她身边后,就被瞿凝用借口骗她低下头,谢长曦对瞿凝并没有戒心,所以在瞿凝伸手搂住她脖子的时候并没有起疑,谁知她却忽然感觉脖颈一痛,然后她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而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便穿着瞿凝的嫁衣,坐在一个贴了大红喜字的房间,而这个房间还被人封了起来。
“我果然还是太傻。”谢长曦自嘲一笑,若是不傻,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受骗?
瞿凝作为她昔日的好友,谢长曦不想报复她,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谢长曦注意了一下周围,发现四周无人后,她便走了出去。
现在天色已晚,若是在城内的客栈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她只好找个隐蔽的地方进入空间了。
走了一圈,城内的客栈还是没有一间空房,谢长曦无奈,只好找了个地势隐蔽的地方进入了空间。
一夜无梦,第二天,谢长曦出了空间后,听到了许多关于莫府与瞿府的事情,比如说瞿家大小姐昨日逃婚,找了个替身出嫁,还有莫府与瞿府两家因此结了仇什么的。不过,最大的消息还是瞿家大小姐瞿凝宣布脱离瞿家,从此和瞿家再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