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军的事,像一颗定时炸弹,绑在全家人心上。
可气的是,当事人却毫不在意,根本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整天在宾馆吃吃睡睡打游戏,日子过的潇洒无比。
这段时间,父亲想法设法托人去女方家谈了几次,希望能让一让步,降一降价。可人家嘴紧,咬住20万不放,强硬说要么给钱,要么坐牢,二选一。
听中间人说,小姑娘倒是长的漂亮,人看着也勤快,只可惜摊到一对眼里只有钱的父母,出了这么大事,话里话外愣是没心疼过自家姑娘一句,让人叹息。
母亲被逼无奈,只能找大哥商量。没想到嫂子抢着接了电话,一开口就是抱怨自己的婚礼婆家只出人不出钱,现在居然还指望大儿媳来给小儿子出彩礼,真是天大的笑话。母亲被说的脸红羞愧,再也不敢提及这事。
因此,家中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于我身上。只可惜出来的一年多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家人的冷漠和贪婪,已经让我寒了心,也不再渴望那微不足道的亲情。
这事就这么僵持着。
成军过来的第十八天,小谷按响门铃,还没等我开口,直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坏笑:
“说吧,这回你妈又想让你出多少?”
“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管这个,到底是多少?”
“20万……”
听到这个数字,小谷立马收敛了笑容,坐直身体解释,她是和梅姐聊天时,听她无意中说起看到我在到处打听哪里可以寄卖包包,一猜就知道娘家又来事了。可没想到这次他们胃口这么大,一张嘴就是20万,简直把我当成印钞机。
我坐在小谷的身边,抽抽搭搭的说完整件事,她愤怒了:
“香香,你家做的叫什么事?太过分了!父母在,大哥在,却指望你出钱。我告诉你,这次你要是揽下来,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我也不想,但成军始终是我弟弟,也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他一辈子败在这件事上。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了。”
“怎么,你还打算出?咋就那么傻那么不听劝呢?现在你手中还有多少钱?这事告诉峰哥了吗?”
“我不想麻烦他。这几天凑到十五六万,再卖几件首饰,应该就够了。”
小谷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钱,扔在茶几上,气鼓鼓的说:
“这里是两万,不够的部分我再去取。别去卖你那些首饰了,本来就没多少,难道你真的想出门全身上下空空,没个值钱的玩意?”
见我一直推脱,不肯收下,小谷拉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