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奕看得又是一呆!下意识地想:“洞玄期的九品圣莲的本命精血,这下包谷有救了!”
紫天君亦出手了,双手飞速结印,将一道镇魂印打入包谷的体内封固神魂,不让包谷的神魂离窍、魂归离世。他对妖圣说:“我推算过包谷的命势,她不是短命的人。”言下之意就是:妖圣,包谷还有救,你赶紧救啊。
妖圣顾不上搭理紫天君,她抱起包谷便直奔云海密林去了。
原本被包谷捧在怀里的遗书玉简掉在地上。
风奕拣了起来,习惯性地用神念往上一扫,顿时又叫了声:“我!操!遗书!”
紫天君一把抓过被风奕拿在手里的遗书玉简,跟在妖圣身后赶往云海密林。他经常出没云海密林,熟门熟路地穿过法阵,领着风奕踏进妖圣和紫云姝的院子。
紫云姝朱唇半张一脸惊愕地扭头看着内堂方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她不就是进去拿下茶杯么,一出来妖圣就不见了,再一晃发现抱着垂死的包谷一阵风似的从她的面前冲过去。包谷两个时辰前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又出事了?这好像还是受的剑伤!玄天门里谁这么大胆敢动包谷?
紫云姝回过神来,正要往里冲去看个究竟,又见到自己的爹和风奕赶了过来,忙问:“怎么回事?包谷这是怎么了?”
紫天君说:“先救包谷,稍后再说。”往里面走去。
紫云姝点头,赶往密室,却见妖圣已经把密室封了起来。她对紫天君说道:“阿圣把密室关了,进不去。”
风奕说:“妖圣的医术功参造化,她若出手救包谷,包谷定然能救回来。”
妖圣下的禁制,可不是轻易能破得开的,而且救人关头,妖圣如此重想必是不想被打扰。紫天君当即点头,说:“外面候着吧!”转身到院子里坐下。他看了看握在手里还沾着血渍的玉简,沉沉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包谷居然突然之间留书自尽?他将神念探入那遗书玉简读完,又皱紧了眉头。他看到自家女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将玉简递给了紫云姝。
紫云姝用神念一扫,惊得瞬间瞪圆双眼,叫道:“遗书?包谷是自……自尽?”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紫云姝赶紧将神念探进遗书玉简中读取包谷的遗言。
她读完后亦皱紧了眉头。包谷的心思深、话少,很多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说,不想说也不愿说,她是知道的。可她没想到连修行遇到瓶颈无法结丹这事包谷竟然也瞒着,还钻进牛角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紫云姝的心头说不出的难受,眼泪花子直在眼眶里打转。
包谷说这到多,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四个字:生无可恋。
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所以,了结了自己。
说什么修行再难有寸进将来无法自保!屁话,有她紫云姝在的一天,谁敢动包谷?
就算包谷修行再难寸进,只要玄天剑还在包谷的体内一天,那把剑就是最大的威慑。若真被谁逼到走投无路的份上,包谷引动玄天剑的力量,她死也能拉着逼迫他的人一起死!谁敢不要命把她逼到绝路?
紫天君皱眉说:“把玉宓叫回来!”
紫云姝说:“如果我是包谷,选择自尽,只怕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玉宓。况且我相信她说的已经对玉宓断情了……若她对玉宓还真有留恋,便不会选择自尽,即便是想死,也会把自己一生积蓄财富都留给玉宓,而非说这么多,却连自己攒下的这些家当一句安排都没有。”
风奕说:“还是把玉宓招回来吧,她们毕竟师姐妹一场,玉宓有权知道包谷的事。”
紫云姝叹了口气,取出传音符与玉宓取得联系。
刚连通,玉宓的声音从传音符中响起:“小师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总觉心神不宁。”
紫云姝低低地说了句:“包谷……她……自尽了。”
传音玉符那边一片寂静。
紫云姝久待不到玉宓的回应,她唤了声:“玉宓?”
玉宓问:“小师叔,你刚才说什么?”
紫云姝说:“包谷自尽了。眼下阿圣还在抢救,生死未卜。”
玉宓的声音又从传音玉符中传来:“灵儿在我身边,安然无恙。”
紫云姝怔了下。她明白玉宓的意思,灵儿与包谷结过血誓契约,如果包谷有事,灵儿不可能安然无恙。既然灵儿安然无恙,包谷就没有事。她的心一沉,问:“你不回来吗?”
玉宓低叹一声,反问:“小师叔,我回去又能做什么?见到她,我又能说什么做什么?”
紫云姝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她说道:“玉宓,包谷爱上你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说完,掐断了与玉宓的联系。
紫天君、风奕尽皆沉默。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
紫云姝半掩的院门忽然被推开。
玉宓与灵儿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多宝灵猴坐在灵儿的肩膀上。
紫云姝看到玉宓,问:“你不是不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