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迷雾散尽,人影终于显现真容,身着一套极为朴素的紫色长袍,微风拂来,长袍飘飘,颇有一种出飘逸气息。他年龄看上不并不是很大,脸庞上没有老人该有的皱纹,反而是犹如一块温润的白玉一般,要不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秦无双还真的难以将他认为是和太爷爷一个年代的强者。不过从下方那些剑宗长老们脸庞上所浮现的敬畏来看,这人,正是上一任大罗剑宗宗主剑若问不假。
“哼,这个老家伙突破尊境之后,竟然是变的年轻了一些,看来突破那个障壁的好处,还真是不小啊。”望着剑若问的外貌,秦若海不住的咂了咂嘴,心中的羡慕,倒是未加什么掩饰。
“叔父啊,侄儿齐雍该死,不该打扰您老清修的,只因秦若海这个逆贼暴起造反,我们皆不敌啊,只能请您出山平乱了,不然咱们大罗剑宗千年基业岂不是毁于一旦啊!”此时剑齐雍脚腕一软,双膝极为熟练地跪了下去,又是吐了口血,老泪纵横,想让剑若问看看他的狼狈,了解他的苦楚。
“其他两个剑堂剑主何在?”剑若问看着剑齐雍竟然跪下了,眉头一皱。
“都被秦若海击伤了,我让长老服他们回去疗伤了,叔父,您可要为我们做主,今日必须镇压此獠!”剑齐雍精神一振,手指怒指秦若海。
“师兄,多年不见,看来今日咱们是没法叙旧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知道的,历代剑宗叛逆者,没有一个是好下场!”剑若问双手插在袖间,目光转向下方的秦若海,淡淡说道。
“我来说”,剑齐雍赶忙将事情的起因说了出来。当然,都是添油加醋的。
剑齐雍本就有着极强的手腕,当场也无人敢反驳他,长老们尽皆低着头,弟子们在下方哪听得到高台之上的对话,一时间,传到剑若问耳中,尽是些歪曲之言。
剑齐雍所说的这些话,秦若海根本也懒得反驳,他已经对剑宗失望,失望了百余年了。
此刻高台之上,一片安静,唯有剑齐雍那充满着愤怒的声音,不断的响起着。
许久之后当剑齐雍的滔滔不绝结束,有些悲切的道:“叔父啊,齐雍决定要辞去第一件剑堂剑主之位,齐雍在任期间发生了这样叛逆之事,实在无脸再担任这第一剑堂的剑主了,请叔父成全!”
听完了剑齐雍的回话,剑若问面无表情,不见喜怒,朗声道:“我大罗剑宗并非胡乱冤枉人之辈,今日先将秦若海等人收押拿下,等到事情澄清之后若是冤枉,我剑若问亲自向赔礼道歉。但若是负隅顽抗,做困兽之斗,丝毫不将我放进眼中,那只有就地镇压,我大罗剑宗对逆贼也绝不手软,哪怕是我的师兄!”
说完此话,剑若问一双精光闪闪的双眼盯着秦若海,淡淡说道:“今日我大罗剑宗门内有事要处理,请恕老夫招呼不周,下逐客令了,一炷香之内,请各位江湖朋友退去吧,不然等同入侵宗门处置!”
天空之上,剑若问大喝一声,声音传到了每一人耳中都如晴天霹雳,天君级之下的诸多观礼之人耳膜都振荡出了鲜血,尊境强者一声咆哮,竟恐怖如斯!
所有外来势力之人立马作揖告退,头也不回跑向剑宗大门,多有踩踏,倾轧而受伤的人,没办法,留给他们逃命的时间只有一炷香。
别看这些宗门之主在自己的地盘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手掌大权,一念之间定人生死。但今日在此却是吓得屁滚尿流,有的满脸鲜血骂着娘,有的埋头只顾逃命,连自己带来的手下都不管了,甚至还有些人和家眷走散了都不敢回头去寻找,一派狼狈之象。
也有的势力之主之间暗中传音对方,希望对方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因为真是太他娘丢人了,必定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自己今日是如何的不堪!
听完剑若问的话,秦若海脸庞上并有着什么表情,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在斗剑场内四周扫过,放声大笑,“师弟还是如此爱惜颜面,不过没想到今日的事情竟真闹到如此地步,罢了罢了,我老骨头一条,不过请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并没有参与此次事件,还有我的玄孙无双,还很年轻,不该如此短命。”
“叔父,今日之事,全部都是由秦无双所引起的,断断不能不能放过他。””剑齐雍心下一横,对着天空中的剑若空控诉道。
“剑齐雍,你这狗贼,这般信口雌黄,不怕遭天谴么”,秦无双勉强站起身来,直指剑齐雍,大声厉喝。
剑若空此时如鹰隼般的双目掠过秦无双,观此子虽身受重伤,但依旧铁骨铮铮,心中的杀意泛滥起来,你们秦家倒是几代人都一个生的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