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木匠吴老头已经把之前集体宿舍里边儿的人要的东西送过来了。夏春耀让他都放进屋了。
七个壮汉同时干活儿,三间屋的炕和火灶都已经弄好了,现在正在弄火墙。估计赶天黑也差不多完工了。干的真利索。
看见他们买回来的锅,抽出一个人来,正好把锅也给他们安好了。
感觉还没怎么休息。两天的休息时间已经过去了。
第三天早上4点半,随着“当~~,当当!”“当~~,当当!”很有节奏感的连敲两回的钟声,紧接着传来大队长李卫国沿街的喊声:“准备下地干活喽!”
钟声一响,大队长一喊,整个村子就醒来了。家家户户做饭的先起,说是饭,其实是汤,水多,小米或者玉米面少,主劳力能吃一个巴掌大的窝窝头,其他老弱小只有半个,汤管够,就着一盘能咸死人的老咸菜。清汤罐大肚,混个水饱。大部分地里创食的人家早上都是这样的饭食,也有条件好一点的,也只是干饭多一点,汤浓稠一点。当然还有更穷的,早饭连清汤都没有。中午吃的要好一点,要不身体扛不住。
新知青也跟着老知青,早早的起来,做饭的做饭,洗漱的洗漱。5点开始上工,可不能迟到。迟到了就要扣工分,这时候的工分虽然不是人民币,但堪比人民币。
当地人们有句顺口溜:“工分就是钱和粮,不挣工分饿得慌,工分能养儿和女,工分能供爹和娘。”
因为在这时候,工分就是社员参加生产队劳动并直接关系到劳动报酬的一个计量单位。
也就是说,一个社员,他挣的工分越多,那么他的报酬就越高,反过来说,他挣的工分越少,那么他的报酬就越低。
曾经有一篇大5的文章说,干得多,挣的多,干得少,挣的少,这是充分体现了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的,一种最公正公平,和充分体现劳动价值和保障劳动者权益的一种规矩。
通俗一点就是,只要多干活,多挣工分,他就可以多分粮。
随着“当当当,”“当当当,”“干活喽!”急簇的两声钟响声和大队长的喊声,社员们陆陆续续向大队部的场院走去。
沈一一穿了一身黑灰色的长衣长裤,脚上穿一双从空间里拿的36码的解放鞋,她现在的个子也不高,只有1米5,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长长。头上戴了一顶从吴木匠家买的用稻草编织的草帽。脖子上还跨了一条空间内取出的白色毛巾,因为在供销社只看见了白色毛巾,别人用的也都是白色的。她还有粉色的,绿色的,也不好拿出来用。由于现在这里是6月份,所以地里的庄稼不高,脸上就不戴别的了,只手上戴了副空间里取出来的白色线手套。在供销社也只看见白色的,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别的色。她空间里白的,黑灰的,蓝色的都有。最后带了一壶加糖的水。
老知青也都是和沈一一差不多的穿着,都是耐脏的,只区别在解放鞋和布鞋,戴没戴手套。带的白开水有没有糖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其他新知青也差不多。
卫莲花多了一块喜鹊登梅的红手绢围在了脸上,手上也是白色线手套。
赵志远穿了件白色短袖衬衣,黑色长裤,脚上没穿皮鞋,穿了双布鞋,但那双白袜子,白的令人晃眼。没带水。
李清雪更奇葩,明知道下地干活,却穿了她那件红色布拉吉,脚穿一双白袜子白皮鞋。也没带水。
在这一群头戴草帽,灰不溜秋的人当中,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鹤立鸡群。“呸,我才不是鸡,”沈一一默默吐槽。
“这两货是怎么成为男女主的。”沈一一想不通。
众人都无语的看着这俩人。
“你们要不要换一身,”王石生对他们说,要不是怕丢人,他才懒得提醒他们。
“志远哥,干活会弄脏衣服的,白色还不好洗。”卫莲花用温柔的嗓音小声的对赵志远说。转头又对李清雪高声道,“清雪,你也快去换一身吧,你这衣服怎么能干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