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保温桶打开,把那份还保持着温度的早餐拿出来,把熬得黏稠浓香的小米粥拿出来,还有煎得金黄的蛋和搭配好的几个小菜。
想着还是不要浪费食物,梁临风自己把这些默默吃完。
梁临风以为她要等上几天,结果到了晚上,舒桐就给她打了电话:“临风,我和律师约了明天下午2点钟,你那边时间方便吗?”
这种效率还真是,高到丝毫不给她留一点后悔的机会。
梁临风心里都是苦涩,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她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好的,我什么时候都方便。”
那边舒桐沉默了一下,而后说:“临风,你有什么条件的话,明天可以告诉律师,我会尽量都满足你。”
梁临风现在只是恨不得这个“明天”永远都不要来,咬着牙压住自己的声音:“好,我自己想一下。”
挂了舒桐的电话,她就倒在沙发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刮起了寒风,呜呜从窗口边掠过。
她没开电视也没开电脑,所以房间里寂静得有些可怕,她就这样躺了一阵,还是翻身站起来,飞快地换了衣服下楼。
很快就打到车,来到舒桐住的那栋公寓楼,但她不知道具体的房间号,贸贸然去问物业,不但不会得到答案,说不定还会被当做不法分子。
她裹着风衣站在楼下的大堂里,顶着保安的审视目光,又给舒桐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舒桐才接起来:“临风?”
听到他声音有些低哑,梁临风心里就紧了一下:“舒桐,我在你公寓的楼下,我能不能上去?”
停顿了片刻,舒桐才说:“2203,你上来吧。”
梁临风忙大步走去按电梯:“行,我马上上去。”
这栋公寓楼里的电梯不比高档写字楼中的配备差,然而就是在这样快速无声的上升中,梁临风还是觉得那变幻的楼层数字慢得让人不堪忍受。
到达之后,她快步走了过去,刚按动门铃,门就从里面开了。
舒桐穿着浅色的羊绒衫,站在玄关里望过来,微勾了唇:“怎么过来了?”
梁临风近乎贪婪地打量着他,从上次在厦门分别,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却像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在厦门的时候还能用充实的工作来分散精力,等回到b市,只用了一天她就快要疯掉了。
玄关的灯光昏暗,于是她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他不着痕迹搭在身上的手,按着的正是胃部。
进去将门随手带上,她没有废话,直接扶住他:“胃疼吃药了没有?晚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