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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布娃娃,因埋了些日子,土色入布是污淖不堪,但其上还是有些字,写着白子奇与苏月儿的名讳,上还有两人的八字,而这两个娃娃上面还插着七八根针,明显的乃是厌盛之物。
这么两样东西,哪一个都透着故事,哪一个都不算小事,只鼻一个似乎于国,一个似乎于白家了。
苏悦儿此时轻叹了口气,将那布娃娃当着汪大人的面给收进了袖袋里,一脸的歉意:“真是家门里有这种丑事,令人羞愧,还望汪大人体谅,就当没见到此物吧!”
那汪大人瞧见这东西就明白这是什么事,当下轻点了头,默许之,毕竟白吃了白家这些天的饭,自是要卖个面子的。
大老爷的手握成拳头捏了捏没出声,汪大人却直接去问那挖出东西的几个兵勇了:“这本都在什么地方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们挖到这树下时,先是挖到了这对布娃娃,见其上的字,便觉得不报不好,正欲去知会,我们却在这对娃娃下面又挖到了这个玉牌,因为不敢耽搁,便才报了大人您!”
汪大人听了便冲苏悦儿说到:“白大奶奶可知此物?”
“知也不知。”苏悦儿说着淡淡一笑:“我白家老祖在世时,总口里提及红门要护卫钺国之事,也不止一次对民妇说起她同老祖爷对皇上的感恩,以及为了表示她们的忠心想要为钺国尽心尽力而有所准备,所以说来我是早都知道白家藏储下一些金银以备国有所需时,尽一点微薄之力,只是老祖去的突然,我虽接掌了红门与白家,却也尚不知这些是储藏在哪里的,却不想就在此处。”
“真有所藏吗?”汪大人的眉眼里诱着怀疑与激动 而苏悦儿却很大方:“我也是才知道,同大人一样好奇,所以,若可以,不妨请大家再动动手!”
有了这话,汪大人巴心不得立刻叫兵勇开挖,于是也没几下,就听到官兵叫着有了,继而刨啊扫的,不多时有箱子的边角露了出来,再挖扫了一阵后,终于一口硕大的箱子露了出来,而奇怪的是这箱子不是那种挂了一把锁匙或是无锁的,反而是一串奇怪的转珠在箱子的口处。
工人们奇怪便是试图打开,可根本不能够,有几个性急的更是拿东西想敲开,可是这一撬,木头的外层一落,内里竟是铁皮,当下一群人就傻了眼。
“抬上来!”汪大人激动的叫喊,可是官兵们下坑里去了六个人也没抬起分毫来,继而又挖的宽了些,下了些人进去,上竹竿是拴绳索,可还是没能给抬起来,正当大家都纳闷这箱子怎么如此沉令人抬不动的时候,苏悦儿开了口:“大人,有件事,民妇要和您说一声。”
“什么事?”汪大人见箱子起不上来,正焦躁头都没抬就接了话,于是苏悦儿一脸无奈的说道:“大人该知道神门一说,更应该知道神门之责!我们白家老祖留下的玉牌上写的清楚,此物只有在钺国有难时才能用,此时大家抬不上去,恐是国运昌隆,不到该起的时候!”
苏悦儿这般说了,那汪大人有点尴尬,但面对这么大一个箱子也还是想知道内里到底是什么,于是他转了眼珠子说到,“不起也罢,但还是最好让我们打开瞧瞧,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们是来查失窃的贡品的,若是这里面有那贡品……”
苏悦儿点点头:“我懂,只是要开这箱子我也只能试一试,毕竟当初我随夫君出门的时候,老祖曾和我交代过一句术语,我并不确定适用,所以请各位稍等!”说着她扶着红妆小心的下到坑里,继而装模作样的口里念念有词,人却在伸着手指转动了那些珠子,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调整成她知道的密码,而后才抬手上推箱盖,立时金光乍现。当箱子完全打开的时候,便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金条一箱!
汪大人看的眼直,白大老爷也是惊诧,而苏悦儿轻叹一声后,口里念念有词,那些金条竟浮动了起来,似飘在空巾。
这等场面把院里的人惊的靠坐在地,差点就喊有鬼,而这些金条飞起来后,就把箱底下也亮了出来,并无其他,这使得汪大人也明白他要搜查的珍宝不在此处。
苏悦儿接着比划了几个动作,那些浮起来的金子便哗啦啦的落了回去,光那个声音就震的人心头痒痒,待那些金条全部落回去还原最初后,就听“啪”的一声响,那箱子又主动的合上了!
苏悦儿此时装模作样的口里又念了几句这便收工,扶着红妆爬上了坑后,就冲汪大人说到:“大人,您已经看的清禁,这箱内并无其他,还请允许此处掩埋了去,免得多生是非。这箱子东西是我们白家的一片赤诚,我身为家主更会遵守老祖的遗训,待到国难之事才会动用,所以您请体谅!”
汪大人点是点头,可眼看着箱子挪不开眼,此时苏悦儿便把那此兵勇给喊了上来,继而说了一声得罪,便又开始装模作样,未几,土动地抖,那些挖出来的土,纷纷回落,转瞬,挖出箱子这块就恢复了原样。
汪大人和兵勇再一次张口结舌,而苏悦儿却故意的伸手擦了擦汗水说到:“得罪了大人,祖训之事不容有差,这件事您可以照实禀告于陛下,若有责怪也是我白家相担,适才我施展了神门秘术,这身子骨酸软,还请原谅民妇失礼,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她也不等汪大人表态这就扶了红妆摇摇晃晃的去了,那汪大人看着苏悦儿就这么走了,人便看向身边的白大老爷,“你们这大奶奶还懂神术?”
大老爷眨眨眼点了头:“应该是懂,咱们不都看着的嘛。”
汪大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叫着那些人往别处挖,而天老爷则拧眉不语。
下午的时候,正房前的空地全挖了遍,并无什么东西,正寝内也被循例给挖开了,毕竟圣旨都点明了要掘地三尺。可是还是没能挖个什么东西出来,结果苏悦儿要人赶着的铁管子倒送了来,于是在丘勇一头雾水里,苏悦儿亲自指挥着把东西给埋了。
近黄昏时,白家前前后后也挖了一半,苏悦儿以为明个接掘大队就要转战去老爷太太那边开挖,结果忽而的一道圣旨追了来,竟是皇上说什么误听人言,既然没东西就清了白家的名,这就可以走人了!
钦差汪大人接到圣旨立刻召集了人撤退,这此皇家挖掘队的人在白家受到了良好热情的接待,此时听到走是既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终于不用在不好意思的情绪里挖下去,不舍的是,换了别家可未必有这么享受。
苏悦儿大大方方的叫管家提了此散碎的银年出来,每个人分了五两,汪大人处也没给多,只给了二百两银子,说的清清楚楚叫做路途茶水费,便把这一行人欢欢喜喜的送起走了,结果那些一直迷糊不解的街坊便恍然大悟:哦,敢情这队军爷是借宿在白家的啊!
于是一场危机就这么被化解掉了,苏悦儿的盛情款待白家的全力配合,让汪大人在回京后对皇上是大肆赞扬了白家的忠诚,关于那一箱子金条更是详细描述了一番,于是皇上大笔一挥,给白家了一个荣耀的名号:第一世家!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苏悦儿送走了钦差大人自是也要送走大老爷的,而难得的是苏悦儿还没开口白大老爷倒出了声:“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未及双十,办起事来倒从容有度是波澜不惊!开先,我只道你是一双拳头强压而胡来,却未料用此招来稳帝王心,相比下来,我,我倒真是白操心了!”说完他便似有些颓废般的转身要去,而苏悦儿却轻言道:“若男人算一把钢刀,女子便是一条柔鞭,刀硬如铁,硬碰硬只会是两败俱伤,女子为柔,便能克钢!伯父身在官场只怕心里明白我白家此时的危机,皇上已是末路,他想为自己的儿子留一个安稳的世界,我一个女人当家总好过一个男人当家,不是吗?”
大老爷闻言那背对苏悦儿的身子慢慢的回转,在看了看苏悦儿后,竟对苏悦儿抬了手抱了拳:“受教!”
“伯父,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您不必如此,若皇上真去,太子爷必将召您回京,不说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话,他也会希望手中能握到白家人的命,自是会挑了您!到时,就是您这大房一脉保全我们二房一脉,所以,我们还是要仰仗着您!悦儿不是寻常妇,也不如老祖善算,为了白家一系,就算不比老祖要白家声名显赫为第一世家,也必然要为夫家尽心尽力!所以,您不必对女子当家耿耿于怀,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我一个女子当家所得之利可大于男子当家,您说是不是?”
大老爷冲苏悦儿点了头:“后生可畏吾衰矣!”说完便转了身大步而去。
大老爷这般走了,苏悦儿长出了一口气,她抬头看了看巳经擦黑的天,吩咐胡管家去善后那些管挖不管埋的坑后,便轻声说到:“对了,叫你去请城主家的人到白府来,可请了?”
“请了,刚才就到了,正赶上您送汪大人离去没敢惊扰,就从侧门入的,这会在小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