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想打人?”却没想到竟然有人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应晓峰嗖的一下窜过来,一巴掌将瘦猴给推了个踉跄,嗓门就跟打鸣的公鸡一样,恨不得嚷嚷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先看看你们宫泰虚成了什么熊样吧,下盘这么不稳,该不会是自己撸多了吧!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肾虚的模样吧先!”
瘦猴的眼登时就红了,指着应晓峰的鼻子,“你——!”
“你什么你!”应晓峰就攥着他那根手指头,简直是寸步不让,唾沫星子全喷在他脸上,“信不信爷爷给你手指头掰折了?就你这两下子,出来混什么混?回去耍猴吧您呐!”
瘦猴一向是见风使舵惯了,大制作大导演面前装的比孙子还不如,就差把脸伸出去让人家扇了,这回是压根没把这个小剧组当成一回事,到了拍摄地看到条件这么艰苦,更是后悔签了合同,想要撂挑子不干,但还不能自己主动提出解约,那样要赔偿违约金,所以才想用恶劣的态度逼迫着剧组单方面解约,将来就算是传出去了,也可以说是剧组虐待苛责演员,所以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他肚子里的如意算盘可谓是打地哗啦哗啦直响,可没成想,竟然在云子安这里吃个了大瘪。
应晓峰心疼云子安的程度没比戎骁少到哪里去,这会逮着机会,简直是往死里骂,“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知道我们家祖宗有多金贵么!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可是——”
这一句话让他身后的云子安喉结狠狠上下滚动了一下,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无端出了一身的冷汗,脑中简直是诧异万分,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暴露了豪门少爷的身份?难道娱乐圈要混不成了?自己真的要滚回家继承家产了?
然而下一秒钟,应晓峰的嗓子就跟卡了鸡毛一样,那句“可是”重复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什么东西来,“我们可是……可是……”
眼见着瘦猴就要开口将这一局给扳回,应晓峰活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瞬间醍醐灌顶,就跟背贯口一样张嘴就来,“我们可是国家退堂鼓一级表演艺术家!懒癌协会会长!临时抱佛脚常任理事!无厘头辩论大会冠军!国家级抬杠运动员!中国驰名双标工程总负责人!特级沙雕艺术传承人!互联网冲浪金牌选手!中华地区回笼觉觉主!美图秀秀特约造型师……”
云子安那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就跟铁块一样咚的一声彻底砸在了胃里,险些没砸出个胃穿孔来,脸面彻底挂不住了,甚至可耻地红起来,用拳头抵着自己的嘴唇重重咳嗽,“咳咳……那个什么,我不p图……不用美图秀秀……”
面对着应晓峰的滔滔不绝,舌战群儒的架势,瘦猴简直是不战自败,落荒而逃,那身嚣张的气焰肉眼可见地蔫儿下去,扶着宫泰一脸菜色地匆匆走了。
“有本事来战啊!”应晓峰掐着腰在他们背后泼妇骂街似的,“来啊!爷爷等着你们!不教育教育你们这些九年义务漏网之鱼,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的脑门上究竟有几只眼!”
“好了好了……”云子安简直是怕了应晓峰了,拽着他的腰带把人给拉回来,“这戏还得拍下去呢……”
应晓峰飞出去一个嘲讽的白眼,双手环抱胸前,简直是椒膛鏄怼睹跏鄭嚟气不打一处来,“哼!垃圾——!”
这戏暂时是进行不了,但是料想这么闹了一次,宫泰那边会老实一点,大家本身就对他目中无人的做派心有怨言,能拍就拍,不能拍就趁早滚蛋,可别耽误全组的进程。
云子安让应晓峰去给自己泡枸杞茶,随便找点任务将他给打发走了,可别再跟瘦猴掐起来,一扭头看见戎骁正用一种复杂到无法言说的眼神看着自己,就仿佛是不认识了一样。
“又怎么了?”云子安皱起眉头,“你脑子也进水了?”
只听戎骁声音极力控制着颤抖,用一种空洞且思索不清的语气问他,“退堂鼓……是什么鼓?”
云子安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自己家这个傻逼老公了,“……”
“懒癌协会……是什么协会?”然而戎骁却有一堆问题在等着他,“你什么时候参加了辩论大会?怎么拿的冠军?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过?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难道不是你的亲亲老公了么……”
云子安捂着自己的耳朵,脚步匆匆地走在前面,而戎骁却跟唐僧念经一样跟在他背后叨叨叨,“为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么?当初你进娱乐圈就不告诉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打鼓了……”
云子安转身转地有点猝不及防,两个人的胸膛就这么dua
g的一声撞上了,戎骁的念经声戛然而止,险些没咬到自己的舌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云子安,“老婆……”
“别喊我老婆。”云子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们离婚吧。”
这次换成戎骁的瞳孔放大了,“???”
云子安简直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玩儿地明明白白,张嘴连个哏儿都不打,“你连我什么时候改行打鼓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逼数么?当初你出国的时候告诉我了么?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进娱乐圈呢?我改行打鼓怎么就不行了?你在这问什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