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
不过表演却已到了尾声。
“呼……”
那名少年郎似乎很累,喘着气,停下来看向中年人,又看向四周的观众,一声不吭,连忙低
头拱手。
顿时一阵叮叮当当。
许多人往中间丢钱,或是丢一些果子蔬菜,也有人把鸡蛋放在地上往前滚过去的。
这年头什么都算打赏。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却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看了这么久,总算看到一样称得上真本事的戏术了,只是这般简陋的厌火术,拿到庙会上
表演,未免有些糊弄人了吧?”
声音苍老,不乏轻蔑之色。
众人循声看去,是个布衣老者。
“这位看官是……”
中年把戏人不由试探的拱手说道。
“算是同行。”
老者笑眯眯的说一句。
中年把戏人闻言,立马神色一沉。
其余看客则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不少人都露出兴奋看戏的神色。
气氛本就热烈,如此更上一层。
“虽然俗话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我等来到这里,是向当地县官报了备,交了钱,也问了
路,没有得罪谁,没抢谁的生意。”中年把戏人思索了下,这才谨慎的对老者说道,“老前辈这
是……”
“你没做错什么。老朽只是晚了你一步来到这里,和官府报备的时候,官府的大人们却说已
经有耍把戏的人报了备,交够了钱,占了好位置。刚巧今天没有什么事做,就来逛逛,又刚巧遇
上你们。”老者干脆走了出来,笑呵呵的,“本想着来长长见识,看看别地同行都有什么本领,
不曾想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厉害本领。”
语气颇有些无奈,真似本无恶意。
甚至说完还叹了口气:
“这人啊,年纪一大,话就多,心里有什么,实在憋不住,就开了口。”
中年把戏人脸色阴晴不定,再打量一番四周的看客,只好收回行礼的手,说道:“说我们不
够厉害,看来老前辈是有什么要指教的了!”
“指教谈不上。你们方才表演的,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也就最后这手厌火术而已。只是这小
娃娃练得,却还只是入门啊。”
话音一落,刚才表演的那位少年郎立马左右环顾,低头玩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