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画柒如鲠在喉。
“答应我!”画风湖低喝。
画柒痛苦万分第点头。
画风湖得到回应,粗喘了几口气后便没动静了,画家人哭成了一团,一个小姑娘摇着老妇人的手臂,一声声地唤着娘。
画柒指着叶莳愤怒大喊:“是你,是你逼死了我娘!明明你一句话我们全族就会平安无事,你为何要逼我娘发这样的毒誓!”
叶莳张了张嘴,却终究只对天权军说:“先将画家人暂压营中,听后安排。”
画家人在哭喊中,被拖走了,叶莳看着就站在桥边愤怒的窑兵,问道:“你们这些人,妄想从我手中抢走画家么?”
窑兵听她如此说,被激的大喊道:“我们这里区区四五十人自然不是天权军对手!”但我们回去禀报上去,终于师出有因,必然踏平祁国,窑兵心中如是想到。
叶莳笑了笑,她等的就是这句,他们若死了,谁有证据画家是被她持国公主藏起来了呢?于是她对天权军道:“都杀了,做干净点。”
“是!”
密集的羽箭向窑兵射去,皆死于桥上,刹那间血流成河。
“这位老妇人如何处置?”有人问。
叶莳垂眸看了眼,叹道:“画风湖?到是个刚烈的女子,厚葬吧。”
自此以后,画家成为持国公主的爪牙,盗墓取财,用以凑齐军饷,画柒恨叶莳,但同时,叶莳也是画家的救命恩人。
纸包不住火,画家这些年虽然隐秘行动,但终究瞒不住当年之事,窑国憎恨持国公主,在持国公主失势嫁入苍国后,窑国发动战争,祁国一片焦土。
画柒见她似乎沉浸在回忆里,眼神直勾勾的,于是问道:“您是否想起了什么?”
叶莳被他的声音从回忆中扯出,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像启智了一样,只要你们说一些当年的事,我就能想起来许多。”
“水鬼草,你们拿到了吗?”叶莳问。
画柒摇头:“我们曾雇人偷偷潜入沅水水底取草,但无一人能取到,有的还丢了性命,我于心不忍,就不再派人去亲自挖,想花重金买。”
“那么,你买到了么?”叶莳几乎已经想到结果,但还是想问问。
“没有,崇沅城主宁可喜用它煲汤,却不肯施舍我们一颗。”
叶莳无奈地点了点头,她起身,拍了拍画柒的肩膀:“水鬼草难寻,但有没有试过其它办法治疗你们族人的遗传病呢?”
画柒抬头,微愣了愣神,他怎么从没想过这个办法?这几年,他一直耗费时间在如何获得水鬼草上,从没有过其它想法。
“我猜就是。”叶莳对嚷着嗓子叫柳燕,柳燕进来问何故,叶莳笑道:“于军医不是还在天权军里?让他跟画柒去,帮忙看看他们族人的病症。”
画柒起身,抱着拳,张着嘴,最后只说出句无关紧要的话来:“画柒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永夜无尽
冷月千山,永夜无尽。
又是一夜浅眠,清早出发,启程前往帝都溪山。
叶国繁荣昌盛,冬景别有一番风情,两名侍卫轮流赶马车,由柳燕贴身伺候,夜则宿,日则行,停车观景,品尝美味,五日后,叶莳一行人到达了溪城。
年节将近,一派繁华锦绣。
叶莳放下窗帘,寒风被阻隔在外。
“一会进了门,先给王爷请安,然后就去泡澡,再然后,和王爷用晚膳。”柳燕从盒子里拿出裘衣,准备下车时给她披上,以免着凉。
“时间到安排的紧。”
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叶莳多年未归,是钧王府未来的主人,礼遇自然少不得,管家陈叔领着人早早地就在府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