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爸爸和陈妈妈送两个警察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清欢和汤麒尉两个人。
&esp;&esp;汤麒尉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胶黏在清欢身上。
&esp;&esp;清欢轻咳一声:“陈梓然是我的同桌,他也一直把我当做朋友,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的身体。”
&esp;&esp;“……”汤麒尉望着清欢:“什么意思?”
&esp;&esp;“什么意思?”清欢皱了下眉:“你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当然要好好替他过剩下的人生了。”
&esp;&esp;“占据……身体?”汤麒尉迷茫了下:“我?”
&esp;&esp;清欢看出了些眉目,眨眨眼:“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esp;&esp;汤麒尉摇头,又说:“好像认识……”
&esp;&esp;“这么说……你失忆了?!”因为从自己进来以后,汤麒尉一直看着自己,清欢并没有想到他原来已经想不起来了。
&esp;&esp;“……”面瘫脸。
&esp;&esp;“那你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刚才我和警察那么说你还点头?”居然这么配合……
&esp;&esp;“我觉得,你说的应该就是对的。”一板一眼地说。
&esp;&esp;“……”
&esp;&esp;“你刚才说,我占据别人的身体……是什么意思?”汤麒尉问清欢。
&esp;&esp;“没什么意思,”清欢一本正经地摇头:“本来和你开玩笑来着。既然你失忆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叫陈梓然,我是白清欢,我们是同学,也是同桌。”
&esp;&esp;“清欢……”汤麒尉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光是念着就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
&esp;&esp;“别光记我的名字,你还要记得你自己的名字。”清欢盯着他:“你叫陈梓然,你一定要记得,刚才那两个人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知道吗?”
&esp;&esp;汤麒尉顿了一下,然后点头——陈梓然,他叫陈梓然。
&esp;&esp;清欢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从此以后,只有陈梓然,没有汤麒尉。本来知道了以前的一些事,再看到汤麒尉总觉得有些别扭,现在好了,人家直接就失忆了,正好,他也可以以陈梓然的身份继续度过这一世了。
&esp;&esp;清欢没有想到的是,不管汤麒尉失忆与否,对于清欢这个人的执着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印在了灵魂深处。两人的纠缠,这才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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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现在的陈梓然虽然内里已经不是原来的灵魂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原来的,所以不管是记忆还是身体习惯都几乎保持着和原来的陈梓然一样,像是现代的那些科技产品他也是驾轻就熟,清欢算是彻底放心了——要不然如果他表现得太不同,肯定会被怀疑。
&esp;&esp;这天,清欢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带到医院交给自己的这个同桌,回家的途中看到了不管是地铁站还是公交站都张贴着关于大剧场表演的广告,并不是普通的表演,而是一支来自英国的皇家马戏团进行世界巡回演出,这支叫做“goldenti”的马戏团已然在中国的一个城市演出过了,这次是马戏团
&esp;&esp;“给。”
&esp;&esp;清欢正拄着脑袋在想一道物理题目,突然后背被拍了一下,扭头就看到一张金色的票,疑惑地接过来——“什么?”
&esp;&esp;“goldenti的票,送你一张。”季知秋表情很是淡然。
&esp;&esp;清欢早上就听到班里的同学在讨论马戏团表演的事,还说什么一票难求。
&esp;&esp;“这个……很难弄到吧?”
&esp;&esp;“别人送的而已。”
&esp;&esp;“哦。”清欢随手把票收进包里。
&esp;&esp;季知秋见他这么反应,又有些不甘了:“虽然不是我自己买的,可是现在这个表演的票也是很难买到的……”
&esp;&esp;“我知道啊。”清欢想了想,把那张票又拿出来,递给他:“你是不是舍不得啊?那还给你。”
&esp;&esp;季知秋咬咬牙:“你说一句谢谢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