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是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啊,可是某人的内心此时却是灰暗灰暗的。
“唉,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啊啊啊,我的学费啊,太尼玛坑爹啊,为什么这个学期的学费竟然涨了,难道物价在涨,这学费也要跟随潮流嘛,伤不起啊伤不起。”
宇文希瘪着一张秀气的脸,然后直扑房间内那张仅能一人睡的床。
今年才十八岁的宇文希,扑在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去。
“学费啊,学费啊,这学费一交,我又要回到解放前了,老师,我恨你,学校,我更加恨你,为什么学费这么高,为什么啊?”
因为是的宇文希,所以现在的他显得比同龄人稍微的矮小一些,没办法,又要上课,又要打工,还要去兼职,可怜的他,赚的钱都存着,不敢随便乱花,所以每天也就将肚子喂饱就好,也管不了营养补营养了。
在床上滚了好几下之后,宇文希直接趴在了被子上,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万五千元。
这是他上个学期,以及这个暑假,拼了命的打工兼职,才攒下的,想着开学后,这张本就不厚的银行卡,里面的要缩水一万二的学费。
他的心就在滴血,白皙修长,但是却显得很细小的手指,颤抖着,一想到要给学校如吸血鬼一般的吸去他辛辛苦苦挣得人民币,他就有种掐死自己的冲动。
为嘛要掐死自己?
“啊呜呜呜,早知道当时就好好的战斗一年,半年也好啊,为什么就要去打工啊,这样我高考就能考好一点,就不要花大价钱去上这么贵的学校了啊。”
宇文希无力的躺在床上,悲催的哀叹着。
“啊啊啊,不管了,我去打工了,人还是要活的,不能给钱憋死,大不了去卖身?”想到卖身这字,宇文希一个趔趄,靠,怎么会想到这个,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是穷傻了,
打开房门,看着自己的小房间,爷爷奶奶前几年去世了,现在只剩他一人。
唉,房子在爷爷奶奶死后,为了给两人送终,不得不抵卖,现在的他住的地方是一个相当老旧的公寓,一个房间,一个小厨房,外加一个天天洗都还有恶心臭味的小厕所。
每次上厕所都跟打战似的,上厕所前必须全副武装,先用棉花堵鼻孔,再用口罩捂住嘴巴和鼻子,这样才敢去上厕所。
原因无它,老旧的公寓年老失修,厕所管道也开始朽坏,而且楼上住着的又是三个邋遢的妇女,那什么大姨妈期间所用的那啥啥的卫生巾,用完之后直接丢坑里,然后冲下来。
问为什么知道是大姨妈期间的卫生巾,想想,本就因为厕所的管道朽坏,不断的漏水,好不容易堵住不漏了,当你在上厕所,因为楼上的卫生巾堵住了管道,本来就脆弱的管道,经过这一堵,管子华丽丽的爆裂了。
什么情景?尼玛,卫生巾盖头啊——
种种让宇文希头疼的事,他已经无力去想了,神马世道,为神马有的人可以住在高楼大厦,有的人可以有漂亮的洋房别墅。
他就只能窝在这上个厕所还需要带雨伞,戴口罩的老公寓,啊,他也好想住洋房啊,至少给他一栋小小的房子也好啊,好吧,这一切都是幻想,还是老老实实打工挣钱,争取下个学期的学费。
宇文希走出自己的小房屋,锁上门,“唉,这门也该找人来修理了。”走下常年漏水的楼梯,然后离开这老旧楼房,向着开发区走去,他在开发区的一个酒吧里面当服务员,每天晚上六点开始工作,要到凌晨两点才能下班,还好工资不低,虽然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