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许燕伸手帮他按,他的小腿肌肉本来就硬邦邦的,抽筋后更硬,一只手按不动,两只手一起,一边按一边看他,“有没有好点儿?”
有好点儿吗?
没有。
好像更严重了。
手指纤细,柔若无骨,一下一下地按着他的腿,虽然是隔着一层衣服,但这种隔靴搔痒反而会更痒,本来是抽筋钻心的疼,现在转化为另一种疼。
许燕看他脸色愈发不好,以为是更严重了。
“你下地走两圈,动一动会好些。”
程立川看着她莹白额头上的细小绒毛,轻声说,“你扶我一下。”
许燕起身去扶他,却转身被人压在了沙发靠被上,看到他变得幽深的眸光,她屈腿蹬到他的胸前,一字一句地指控,“你骗我。”
程立川握住她柔细的脚腕,手推着她的绸缎黑色睡裤一寸一寸地往上走。
“没骗你,真抽筋,不过,刚才被你治好了,还要多谢你。”
他谢得诚恳,可动作一点也不诚恳,左腿的睡裤被他推到了顶,手顺着堆起的睡裤要往里走,许燕一把按住他,一只手不行,就上两只手,可还是抵不住他的前进。
“程立川,你停下。”她的声音起得高,到后面又放软,眼神里有央求的意味。
他不为所动,身体再进一步,把她困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手上也再进一步,“第二次,”唇轻抚着她耳后的皮肤,“你第二次叫我的名字。”
她不该对他心软的,这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一次又一次,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晨光将房间洒得通亮,不知道谁家的鸽子落在了窗外,一边踩着窗台的雪,一边咕咕咕咕地叫着,脚没踩稳滑了一下,胖乎乎的身子撞向玻璃,咚的一声。
他倾身吮住她的下唇,一点点吃掉上面被她自己咬出的血。
许燕在他的轻吻下,空白成一片的大脑慢慢进了些清明,软着发热的手脚去推他,程立川顺着她绵软软的力道给面子地移了移,侧过半个身子去拿茶几上的抽纸,想要给她擦。
许燕趁着他分神的功夫,连爬带挪翻过了沙发的扶手,被卷起的裤腿在她落地后顺着皮肤滑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又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状态。
除了窗外的鸽子,没人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她逃得太快,程立川举着纸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她红扑扑的一张脸,慢悠悠的开口,“得劳烦你帮我擦一下。”
如果可以,许燕真想把那纸塞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