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高中没读完就出来上班了,他们初中就离了婚后面我上高中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想给我学费钱,没办法我就跑出去打工了。那几年,呵,我是要简略地说说对吧。”我弓着背看向李文尧,可对面的那个人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草草记完后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麻烦我再说一遍。
“啊。对的。您简单地说说您的情况就行。”
“那几年之后我爷爷又走了,我辞了工作回去送行。呵,还是我一个人操办的。总之送走爷爷之后我就收拾了点东西打算去山里玩玩,散散心然后我就碰见了我的贵人。这么说应该没错。”想起那时的事到现在还是会不由得笑起来,我摇摇头继续说
“那家伙是个年轻的富二代,也打算去山里玩,我们路上见过一面他那会儿身边跟了不少人,后面我去探洞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他,因为我小时候出过事所以我对探洞这个事有不少的,呃。怎么说来着?”
“执念?”李文尧头也不抬的说。
“对,就是这个,所以那会儿我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专家吧。那个家伙把他身边的人都甩了一个人跑到山里来探洞,正好碰见我。探完洞之后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后面也加了联系方式,我本来不是很喜欢说话,再加上这个家伙每次去探洞总要出点事每次都有我在帮忙所以关系也算的上不错把。不过也就是探洞了,别的事我不会问他也不会提,不过这个工作倒是他给我找的,说是让我考个证有个稳定工作好搞定签证到时候带着我出国。”
“后来吗,就挺正常的,公子哥又找了些别的爱好,再加上我本来就有点内向自闭关系就慢慢淡下来了。”
我说完后又躺回了那个长椅上面,呆呆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泡,以至于李文尧叫了我好几次我才会反应过来。
“守度先生?守度先生?”李文尧见我有了回应才继续问“那您小时候的那个执念是什么呢?”
“我能不说吗。”我自己都感觉到我有些激动和失态。
“当然。当然,守度先生,那我们就继续吧,麻烦您详细说说三年前的那次搜救吧。”李文尧的脸上还是那种温和的笑容。
我搓了搓脸,皱着眉回忆起三年前那档子事。
“那是半夜十点多吧,我接了电话听消防局他们说出了这档子事,打算多找些有经验的人去山里排找。”
“他们不是发过视频吗?有信号的地方不是很好找吗?”
“人家是下山之后拍的,打算重新去,后面手机信号消失了,gps啥的定位又太大了所以他们用卫星看了几个地方但是第一时间人手不够别的区消防局也要流入,没办法就找到我们这些民间组织的搜救队了。”
“听您这么说,那几个失踪的家里应该挺不错的。”李文尧笑了笑。
“那不然,谁没事去找那个罪受。”我也笑了出来。“我挂了电话就马上联系了秃子和熊大,换好衣服就跑去仓库里装车了。”
我突然笑了出来“医生你知道吗?我那会儿心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是以为是熬夜熬得,就没有多想,开始把搜救要的东西装进车里,东西有点多我还是等到秃子来了才装完的。”
“你们出一次行动要很多东西吗?”李文尧医生起身去倒了杯水,一边说还一边示意我要不要来一杯。
我摇摇头拒绝了,可他还是给我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我盯着白色的蒸汽直到余光看见李文尧坐下才继续说下去。
“秃子也这么问了。我这才一边装东西一边跟他说清楚。”
(我)‘我估计一两天是完不了,我听消防那边说好像家属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秃子)‘得了吧,那么大的洞谁给他找,去看看就得了,估计也不在分给我们的地方。’
(我)‘谁知道,万一呢?对吧。’
(向秃子)‘你几把死远点,熊大呢?’
(我)‘他让我们过去接他。’
(向秃子)‘你!’
(我)‘好啦好啦,我向大哥不是住的近么?帮帮我,赶紧去,万一还有救呢。’
(向秃子叹了一口气)‘是啊,万一还有救呢。’
(向秃子)‘小守你点点,我去换衣服。记得给熊大打电话,别让他睡过了。’
(我)‘okok。’
“我和秃子装好之后我就开始清点了。拿了个本子一边点一边写,本来就是民间组织,所以老板要求每次出勤都把东西点好记好。”
“是怕你们么?”李文尧试探地问
“那倒不是。老板工资开得5000,熊大虽然有孩子但是之前那个煤老板赔了他不少,秃子退伍也有不少钱,我就是老板他朋友的孩子推过来的,我犯不着啊。主要是有一次老板进货人货商少给了,撤了一次皮,后面老板就让我把东西都记好,留个记录。”
“不好意思。守度先生。”
“没事。”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李文尧
(我)‘安全帽。五个。头灯,六个,电池。电池。电池两组。手提灯呢?电池我都看见了。这儿,手提灯六个。手套两捆,鞋子。’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