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阿纸帮我看着死狱的,这次你必须带我好好玩玩。”
魏威嘴里叼着烟,在沈芸的威慑下不敢点燃,用胳膊勾着姜迪肩膀,身上穿着破烂警服,乍一看活脱脱就是个地痞流氓。
姜迪挑了挑眉,戏谑道:“说服?不应该是睡服吗?”
“别诽谤奥,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让阿纸知道了,我可就惨喽。”
魏威瞥了眼院子里逗弄小狗崽的卢婉婷,吓得赶忙捂住姜迪的嘴。
“歪?纸姐姐吗?狱哥说你坏话。”
“他说你是男人婆,整天凶巴巴的,谁娶你谁祖坟冒绿光。”
听着院子里卢婉婷的声音,魏威表情猛然大变,连忙说道:“喂喂喂,小兽,你别造谣奥!会死人的!!”
卢婉婷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道:“纸姐姐,他跟渔哥说你老黄瓜刷绿漆天天装嫩,他还说……”
魏威几乎瞬间出现在她身后,伸手要去捂住她的嘴,却一把拍在了牛屁股上。
卢婉婷从牛背上探出脑袋,笑呵呵道:“纸姐姐,怂了怂了,堂堂死狱典狱长,狱爷又怂了。”
“你能不能先把电话挂了……”魏威心力俱疲,把手搭在牛腿上,指尖泛起淡淡乌光。
“哞!!!!!!”
老牦牛都懵了,一对牛眼瞪的溜圆,疼的哇哇大叫。
如果有人能听懂牛类语言,一定知道它现在骂的很难听。
“急了急了,狱哥急了,开始拿牛二撒气了,哈哈哈哈……”
卢婉婷收起牛二,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捧腹大笑,召唤出职业面板,揶揄道:“我其实没打电话。”
看着魏威窘迫的样子,她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却听见别墅里一直看热闹的姜迪蓦然开口:“那个……我刚刚一不小心,开启了录音。”
卢婉婷:……
别墅二楼,沈瑜正在收拾自己的房间,提前做好离开的准备。
不知为何,这明明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但还是莫名感到烦躁,总有一道人影在脑海中时常浮现。
是不舍吗?他不知道。
或许等自己从死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心里装了喜欢的人,甚至已经结婚生子不记着我了。
哎呀,总共才见过四次面,我想的也太多了,我们两个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呢。
算了,小A,有缘再见吧,说不准我真的会永远留在死狱。
她叫什么来着?严瑾,名字起的还挺好听,不次于我。
沈瑜就这么心不在焉的扫地、擦桌子、叠被褥,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老妈正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根据沈芸过来人的经验,显然看出了自己儿子此时的状态,心底只能默默叹息一声,
缘分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能听天由命,强求不来。
“小瑜,不用急着收拾东西,等过完年再去死狱吧。”
夫妻俩并非不在乎自己儿子,无论是姜林的‘杀戮直播’、姜渊的‘阴界医馆’、亦或是沈瑜即将开始的‘死狱之旅’,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
每当直播间开启的一刻,最先进入的两个观众必然是夫妻二人。
没有人知道,当高老庄准备破坏规矩,派钻石段职业者出手的时候,细长锋利的鱼线擦着刽子手高元的脖颈划过。
没有人知道,当姜林重伤垂死倒在山林的时候,整个阴界S区都在杀气凛冽的笛音下颤栗。
他们仿佛什么都没做过,对三兄弟做的一切都不干预、不阻拦,不指责,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