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点头道:“其实锁妖塔不仅仅是锁妖炼妖,它更大的意义是在寻人向善。每一层都代表着人性的一个弱点,只有放弃情色,放弃权利,放弃欲望,放弃从前,放弃仇恨才能重新活下去。”
道尊者摇头叹道:“可惜这世间根本没有人可能做的到如此完美。”
“是啊,没有人能做到。所以锁妖塔存在至今已锁过的生灵至少千万计,可活着出来的却一个也没有,可见人性之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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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者小声提醒道:“可能第一个就快要出现了吧?”
天王苦笑道:“他只是运气好而已,记忆只有短短的几年,锁妖塔还真没碰到过这种难题,凡是被困在里面的至少都有几百上千年的岁数了。”
“那他地前生不是也……”
天王摇头思索道:“我刚才也一直在奇怪这件事。锁妖塔竟找不到有关他前生的记忆。”顿了一下又说道:“算了,找不到也未免不是件好事,否则再加上他前生的记忆,他肯定闯不到第五层。”
锁妖塔内。冥天呆呆的坐在雨中。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坐了多久,仿佛是很短,又仿佛过了几百年。
他只知道,紫诺被害地那一幕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前重演。每一次他都竭撕底里的去阻止,可惜什么也阻止不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诺一次又一次的倒在血泊中,然后她又重新出现在屋内,再一次被一群人杀害。
也不记得这一幕已经重演了多少遍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再去阻止,而是呆呆的坐在一旁傻傻的看着紫诺一次又一次的倒在血泊中。
他麻木了吗?可为什么每一次紫诺倒下的时候。每一次她那双绝望又带着不舍的眼神看向他地时候,他的心都会好痛好痛。
剧情还在不厌其烦的重复上演着,冥天感觉自己就像是全世界最蠢地傻瓜般呆坐在一旁。一边看着世上最令人难受的话剧一边在揪心的痛。
阻止吗?连敌人都碰不到,还拿什么去阻止?
摧毁吗?他试过,可无论他怎么去破坏这一切,可在眨眼间后一切故事又再一次上演,弄致他筋疲力尽。弄致他能力透支,这个故事依旧在我行我素的上演着。
逃走吗?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走,没走几步后又会出现在这个地点。
他终于感到累了。累到疲惫不堪,累到无能为力,最后只有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紫诺一次又一次地倒下,而他的心也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痛。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进入锁妖塔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没有怒斩天他一样可以救出弦月,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找罪受?为什么非要挖出他心底最深处最不愿触及地回忆?
缓缓的站起身,冥天面无表情,就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的朝前迈去。要去哪里?他不知道,身边的叫喊声、撕杀声他都视若无睹,只有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无论他走多远。剧情依旧一幕幕在身边重演着,仿佛穿越了几十个世纪,直到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的空白。
忽然,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风、画面,都定格在那一瞬间,然后一一破碎,整个世界只剩下漆黑的一片。
拖行着疲惫的身体,神智依旧处于昏沉,即便是世界的破碎也无法唤醒这疲惫不堪地人。意识仿佛没有月亮的夜,漆黑,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孤独的站立在这黑暗中,感觉不到寒冷,也没有温暖。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印,声音,光线,甚至呼吸。
能面对的,只是一片黑暗……
忽然,前方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激起了层层的波纹。如平静的湖面中一月圈的银色光环,美丽而有规则,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到平静。
波纹依旧在扩展。
直直的看着前方,水珠消失了,从波纹的正中央缓缓浮出一具水晶棺。
是水晶棺,里面还躺着一个人,是女人。
朦胧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她的周身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辉。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静静的躺在水晶棺内仿佛正睡的很香,很甜。
她是谁?冥天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画面很陌生同时却又感觉很熟悉。而且当她出现的同一时刻,他的心犹如绞痛。
悲伤,在心底的最深处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