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凌派王忠信、王忠敬、王忠旭他们以防备郑买嗣引兵报复李甫他们投降为借口,把通海地盘跑了一个遍,防止李甫他们图谋不轨;而彭碱则让赵银、云嗣他们带着粮食、草药和农具等返回建水城和各部落,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至于我又开始躺平、摸鱼。
原来安逸、巴适的生活在郑买嗣和晋晖一决高下之后戛然结束。
“子瀚、子瀚,快起床、快起床!”就在我还在跟周公聊天时,王凌催命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了,来了……”我一脸起床气的从床上爬起给王凌开门。“王兄,这大清八早的你干嘛啊,是郑买嗣率军来攻还是李甫他们造反了,还能不能让我好好睡觉的,我这正好睡呢。”
“子瀚,子瀚,你先醒醒、醒醒。”王凌看我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边摇晃我边大声的对我说。
“停停停、疼疼疼,醒了,醒了。”被王凌强制开机,我赶忙回应他,生怕他把我摇没了。“王兄吃早点没,你先去后堂等我,我洗漱完了咱们边吃边说。”
王凌看我被他强制开机成功、被迫营业开门,嘿嘿一笑后便去后堂等我。而我也被他弄的没有睡意,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后来到后堂。
“王兄,这大清八早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你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让仆人端上吃的,我边吃边抱怨。
“子瀚,你这样子真的是没有一点人主的样子啊,哎,也罢。”王凌看了看我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后便直奔主题。“我刚刚收到北边的战报,郑买嗣和晋晖的大战已经分出胜负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胜负已分嘛,我盲猜一波,赢的是不是晋晖。”我任就吊儿郎当的边吃边说。
“没错,赢的的确是晋晖,但晋晖是惨胜啊。”王凌急切的说。
“惨胜?!?!”我瞬间无语凝噎。
“对,没错,就是惨胜。”王凌看我不敢置信的样子,再次肯定的说。
不可能啊,这次虽然是王建先动手搞事的,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郑买嗣刚刚篡位自立,不仅朝中文武不服他,而且许多百姓和部落也不服他,在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晋晖怎么可能会惨胜啊,这不科学啊,难道就因为是王建先动手的?
“怎么好端端的会打成惨胜了?”我不解的问王凌。
“据我得到的消息来看,晋晖带着的十五万大军是我巴蜀三支精锐之师之一,战力在我的军队之上。郑买嗣为了应对晋晖的大举来攻,起大长河精锐之师十五万,加上会川的五万兵马,合兵二十万大军,与晋晖大小数十战,虽然败多胜少,但确实给晋晖造成不少的损失,在最后的会理城之战中,晋晖更是不惜代价猛攻会理城,歼灭了郑买嗣的大部分兵马,郑买嗣只带不到五万残兵逃回羊苴咩城,而晋晖的十五万精锐之师也折损了十之七八,已无力再战。郑买嗣逃回,羊苴咩城后,又听闻我们连下拓东、通海两地,已无心、无力、无胆再战,便派使者前往成都向王兄求和。”王凌把战况简要的对我说明。
“什么?!不就打了一个攻城战吗,竟然折损了十之七八的兵马?!”我觉得匪夷所思的问。
“子瀚,你是不是打仗打的太顺了才觉得攻城战这么好打?当初攻打善阐府的时候,我的预想是要折损我俩一半的兵马才能赢,没想到最后你竟然用火药炸塌城墙。”王凌像看傻子的似的看着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王凌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打的攻城战,还是比较难的攻城战就只有用炸药包炸塌善阐府城墙的那次,其他的都是靠计谋拿下的城池。
“对对对,王兄说的对,我好像没打过比较难的攻城战。”我不好意思的笑着对王凌说。
“现在问题就出在这,晋晖在前面吸引郑买嗣的大部队,打了一个惨胜的结果,而我们虽然也有损失,但和最后的效果相比,我们可以说是大胜拿下拓东、通海两地,你这样一比较,让王上怎么想、让晋晖这些将领怎么想、让朝中那些人怎么想?”王凌一口气说出问题所在。
“这也不怪我啊,谁让他们只知道死战不知道动脑子、不会用智谋、不会智取的,反正不怪我,再说了,你不也学我智取郑买彦吗?”我直接耍赖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凌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叹气的说。
“巴蜀三支精锐之师,你这一支、晋晖那一支,还有一支在哪?”我不管王凌的无奈,好奇的问他。
“还能在哪,当然是王上手里还有一支二十万人的精锐之师。”王凌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更加无奈的对我说。“现在我们要想想怎么和王上解释,要是弄不好,会引起王上猜忌啊。”
“解释,你让我怎么解释?我们打拓东和通海,先是和阿亚鸣等土司打了一架、后面又在善阐府和郑买颂打了一架、最后在晋宁州的大西山再和郑买彦打了一架,我们又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的拓东和通海地盘,我们也有损失的好不好。”我两手一摊,爱谁谁的模样对王凌说。
是的嘛,我说的有毛病吗?谁让晋晖这么招人喜欢,让郑买嗣率大军亲自去找他打架,而不是来拓东这边跟我打一架,现在你让我解释,我怎么解释嘛。
“子瀚,你啊,你啊,你的意思无非就是郑买嗣把重兵用来对付晋晖而不是我们,从而让我们从中渔利,可我们这么想,保不齐别人不这么想啊,所以我们在台面上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王凌从头至尾都非常无奈的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这简单,我们虽然也报捷,但功劳都给晋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