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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希望可以拖得更久,能把江家护在公主府里一直护到后面十万大军返回京城,或是形势扭转,可是安王只给了她三天时间,三天一过,江遥必定要被安王灭口。所以,明日,一定要带着她们离开!
那郭沫还在外面,可是要怎生和锦儿说?罢了,这些由它去,只要锦儿开心。旁边的屏风后正搭着一套衣服,是今日早已备好的,羽兮拿了递给锦儿。
如锦接过衣服,见小混帐还眼巴巴瞧着自己发怔,立时羞恼地横了她一眼,羽兮脸一红,忙背过身去。
如锦穿上衣服,才觉这衣服尺寸与自己竟是差不离,便知是彤子轩的衣服,心下没来由地烦闷,只低声问道:“那个安王派来的人说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三日后你怎么办?”
羽兮低了头,轻声道:“你家的仆从我会叫红銮想办法先暗地里放出去,明天后天,送你们出城……”
如锦垂下眼帘不语,他方才进府的时候虽然精神恍惚,可也记得到处是守卫,若想混出府都不容易,更何况出城?“那女帝什么时候回京呢?”
羽兮黯然道:“锦儿,安王已经调了二十万兵马就在京城附近,皇姐她如果回来……”
如锦忽然抿起唇,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欢喜。
是的,女皇是不会回来的,要回来也要等那十万兵马赶到京城的时候,所以等不得了。可是小混帐,她难道不知道入了这京城便进了虎口么?还一个人冒险赶回来,为的却是担心他在京城出事。
这痴人,这一生,终究是和她纠缠不清了……也幸而,她回来的是时候,若晚一步,今晚在堂上的不是她,自己早已自尽了。
第18章
羽兮踌躇了半日,终是支支吾吾道:“锦儿,外面那些人瞧着,我们,要……”话说了一半便顿住。
锦儿何等聪明,岂不明白当下的境况,立时俊脸飞红,又想起这小淫贼在轿中的轻薄浪荡,自己衣衫尽被她褪了去,心下又恼又气。
羽兮不见锦儿回音,生怕他又生气,忐忑不安地偷眼瞧锦儿,锦儿忽然抿着唇角淡笑,眼中波光流转,灯影下甚是好看,他斜过来一眼微笑道:“我有法子……”
羽兮被锦儿五花大绑之后,还茫然不知锦儿想做什么,等到锦儿往她口中塞了帕子,才觉有些不对。
但为时已晚,羽兮被锦儿五花大绑按在塌上挠痒痒,只痒得在塌上滚来滚去,笑得喘不过气来,偏口中又塞了帕子笑不出声,只能支支吾吾地喘息,听起来,真是战况相当地激烈。
锦儿的青丝落到羽兮脖颈里,轻轻软软,衬着他清雅如玉的眉眼,羽兮看呆了去,只心道:“罢了,只要锦儿喜欢,此时此刻能得亲近些也好,到得日后,怕再没缘分……”
锦儿的手好生柔滑,在她身上挠来挠去,羽兮受不住拼命躲闪,笑得喘不过气来,在塌上挣扎得紧了,锦儿便跌在她身上,鼻息可闻,按住了她喘口气,低低笑道:“日后看你还敢再这般轻薄我!”
羽兮一时心神恍惚,一时又被挠得想撞墙,想求饶却苦于出不得声。
外面听去屋里可就热闹了,一时急剧地喘息一时吼叫,床榻摇晃得劈里啪啦,直闹了大半个时辰。
两人都累了,锦儿才取出羽兮口中的帕子,羽兮笑滚在塌上大口地呼吸。羽兮被闷笑了这些时候,已经筋疲力尽,趴在塌上再不动弹。心下却止不住地辛酸,只怕锦儿他心里,对自己果真是没有情爱的,这姻缘果然是不由人,强求不得,皇姐她必定……这一世果真是没得缘分……
锦儿才喘过气来,忽然瞧见羽兮脸埋在枕间,闭着眼睛一滴泪滑下去,心中蓦地一揪,针扎似地痛,腿便有些发软,坐在塌前怔了半日,只紧紧攥住心口,她,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西梁女国的女子轻易不流泪的,兮儿是怎么了?
他今日已被这小混帐看了身子,照西梁女国的规矩,今生已是她的人,只能嫁她了。现下这情形,便是承欢也是应该,可自己却弄了这法子折腾兮儿,兮儿她……
不是不喜欢她,不是不愿做她的人,只是怕,怕这心给出去就收不回,怕一旦系在她身上,便成了会抓狂的妒夫,哪一日瞧见她怀里有了别人,自己会崩溃。
如锦半声不言地坐着发呆,羽兮闭了闭眼,忽然起身下榻,轻声道:“不早了,锦儿你折腾这大半宿,一定疲累,快睡罢,养足精神,我们还要出城。”
如锦怔了怔,低了眉眼苦涩淡笑,见羽兮脸上已无痕迹,心下更空,一阵阵地刺痛,只默默躺下侧过身去。羽兮放下帷帐,如锦等她躺在身边,半响却无有动静,羽兮只坐在床边,给他盖上棉被。
如锦无力地扯着棉被,心乱做一团,从未这般渴望过那小混帐亲近,她,她是怪自己吗?
过了片刻,羽兮的手极轻的抚上他披散下来的青丝,如锦心底一松,轻轻挪了挪身,离她近了些,终于抗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韩蓉一脸沉静地立在院子里,公主府四处已经戒严。
郭沫干坐了一会儿,听出房里的动静,干干一笑,过得片刻,动静越发地大,郭沫不屑地笑,一面轱辘着贼眼满院子打转,终于忍不住打着哈欠吩咐一旁小兵道:“本官也回房歇息去了,去,到地牢里把江家清秀的小厮抓两个来送我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