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转目望去站在屋顶上的两道修长的黑影。
他们的黑袍随风飒飒而动,仿佛是恶鬼周身笼罩的煞气。
安之道:“已经显而易见了。”
典山朗声道:“尔等已看到罪魁祸首,还不速速将其捉拿!光顾着伤心流涕,可不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听闻,周围伤心的声音瞬间止住。
四下里安静得让人发慌。
居狼先声夺人,大喝一声:“此事还未调查清楚,我看你们谁敢乱动!”
典山道:“这幅挂画出现在幽兰苑中就是最好的证据!你怀疑什么,怀疑这画是吾叫人安排的?”
安之清叱一声,“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典山淡淡问道:“既然汝说证据,那证明这画是吾的安排的证据呢?”
“这臭不要脸的!”安之含愤低声骂出声。
但说实话,他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那画是典山挂上。
而典山拿捏了众人的愤恨情绪,被情绪操控的人大概率没有道理、理智可言,他又不占任何情绪优势。
居狼呛白典山,“可你所说那副挂画与这些妖的死亡有所联系也只是一种猜想而已。”
安之附和道:“对啊对啊。”
典山不急折丹急,他大喝一声:“放肆!”
“汝认为是猜想不错,可众人并不这么想。”典山眸中冷光闪烁,冷下声说道:“汝一再庇佑魔神,魔神又与汝表现得像相识已久,那么这次祸事是不是尔等一同为之?”
折丹在一旁添油加醋,“我在平沙宫中看见了魔神,若他们并不认识,又怎么会出现在宫中?还与妖王并肩而行,一同入寝?”
像位暗中挑拨离间的小人,典山阴恻恻地说道:“当今妖王可是魔神一手带大,若说尔等真的没有勾结,恐怕让人难以信服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折丹一再附和典山,说道:“那还请妖王说说何以一再包庇魔神吧?今日的事是不是妖王与魔神一同所做?”
闻言,不明真相的众妖乱哄哄地要向居狼讨个说法:
“妖王与魔神是什么关系,还请妖王说明!”
“对对对,我们不能让个不明不白的人做我们的王。”
“要是妖王不能说明就请下位,我们另觅新主。”
听众妖的一番言论、典山与浩昌唱双簧似的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安之算是明白了——
折丹与典山一起出现在悦神司,这两人早就一拍即合了。
如果他再待在居狼身边,那受到伤害的只有居狼。
安之默默从居狼身后走出,严肃地说道:“是我威胁的居狼……”
“阿渊!”安之话还没说完,居狼急急忙忙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