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转过身,岔到另一侧的小道上往院中走。
陆时侒把手中的玉佩还给周一柔,“有劳四姑娘费心,并不是这块。”
“那我再让他们再仔细找找罢。”
他漫不经心的一转眼,就瞧见了时婳的身影,随口应付着周一柔,“不劳四姑娘多费心了,那块玉佩我已经不打算再找。”
淡淡一笑,“我还有许多事就先失陪了。”
周一柔彻底愣在了原地,不等她再开口,陆时侒已经转身迈步走远了,她抓着手中的玉佩,黯然失色。
“婳婳。”
陆时侒喊了她几声,她都置若罔闻,他快步追上,拉住她的胳膊,“我喊你,你怎么不应?”
“二爷。”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我没听见。”
“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时婳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回话:“盖头绣好了,我给桃枝送去。”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就随口问:“今日,你都在家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
陆时侒走在前头,从吃饭到喝水,事无巨细地问了她一遍,她跟在后头,问一句答一句,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回到院里,陆时侒先去沐浴,从浴房出来时,看到时婳正在收拾他换下来的衣衫,他走过去,把裹在衫里的虎符递到她手心里。
“这是给我的?”
他点点头,微笑道:“在青山下买的,虽不值几个钱,但临近端午,你戴着玩吧。”
“只给我一个人的?”时婳握着手里的虎符,话到嘴边不曾思虑就脱口而出,她正懊悔不迭时,就听得他说:“是啊,不然我还能给谁?”
时婳抿唇不语,抱起他的衣裳要往门外走,被他拉住,“你又做什么去?”
“洗衣裳。”
“我不是早就说过,这些不用你做了吗?交给她们就成。”
“我本来就是个丫鬟,理当做这些活计。”
衣裳被陆时侒从手里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他扯她入怀,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温声道:“我从来没拿你当过丫鬟,你今日怎么了?早前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是谁欺负你了?”
时婳不吭声,他自言自语:“祖母又找你问话了?”
“不是……”她闭上眼睛,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平平静静地问他:“会是四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