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二摸爬滚打这些年,人也学精了,当即明白了应逸的意思:“是,您也知道最近人多……”
&esp;&esp;“好,我知道了。”应逸塞给小二一点银子,“这些给你,剩下的就当这顿的饭钱,一会儿给掌柜送过去,理由嘛……你也知道的。”他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esp;&esp;小二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忙道:“客官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说罢拍了拍胸脯表示他已经领会到了。
&esp;&esp;应逸便让小二跟他一起出去,关门下楼。
&esp;&esp;一到楼下小二凑过去对掌柜说了几句话,忙对等着的两人道歉:“两位客官,我们这只有一张多出来的床。“
&esp;&esp;掌柜说道:“抱歉啊三位客官,一会儿你们的饭我请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三位笑纳。”
&esp;&esp;陆京毓说了声“好”,便在一张桌旁坐下。他还惦记着刚才卖的豆腐,问小二:“我看刚才集市上的豆腐还不错,你们这儿有吗?”
&esp;&esp;小二说:“您说的是贺家嫂子的豆腐摊吧?她一年前才从别的村子搬过来,做的豆腐可是我们村子里最好吃的,我们这当然也有。您要来一份?”
&esp;&esp;陆京毓想了想,答道:“来两份吧。”
&esp;&esp;应逸“啧”了一声,眼神上下打量着陆京毓:“没想到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比我还能吃。”明明一看就是自己想吃,还不直说,估计一会又要说是因为徒弟太能吃才多点的。
&esp;&esp;严霄连忙出来打圆场:“舅舅,是我想吃的,我还在长身体所以吃得就多了点。”他暗自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在仪云那么能吃,一顿能吃两人份的饭。他做了三人份的还被说浪费,搞得他不得不半夜起来啃馒头。
&esp;&esp;但有什么办法呢?那毕竟是他师父,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直到他又多出来一个舅舅,他还特意提点过舅舅这点,希望舅舅能早日戳破他师父的画皮。
&esp;&esp;“还舅舅呢,你也就仗着是他舅舅,连他的习惯都不了解。”陆京毓凉飕飕地说,开始啃黄瓜。
&esp;&esp;严霄见小二在一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便喊他过去继续点菜,特地把陆京毓爱吃的菜点了两份出来,只称是自己爱吃。点了几道之后,他问应逸:“舅舅你想吃什么?”
&esp;&esp;应逸看向小二,目光中带了点“刚才给的钱够吗”的征询,小二用眼神表示“够了”,他才放心地跟严霄说:“我爱吃鸡,吃得多,来两只。”
&esp;&esp;说罢得意地看向陆京毓,眼神仿佛在说我敢正大光明说我吃得多可你不敢。陆京毓只当没看见,拍拍严霄的手背,严霄明白他想说的是“委屈你了”。
&esp;&esp;严霄是很委屈,他已经无数次在陆京毓的明示暗示之下背各种无伤大雅大节无亏又莫名憋屈的黑锅了。
&esp;&esp;他们点完了菜,小二跑去后厨,过了一会出来给他们倒茶。
&esp;&esp;掌柜问小二:“豆腐还有多少?”小二答道:“还有好几块呢。”说完接着跟三人说起卖豆腐的贺嫂子的事情:“贺嫂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做的豆腐又好吃,还有人叫她一句‘豆腐西施’。”
&esp;&esp;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妇人,门外一个老农挑着扁担等着,掌柜忙道:“周婶您慢点,这是菜钱”。
&esp;&esp;严霄问:“她天不亮就起来,那她的丈夫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esp;&esp;小二说:“唉,贺嫂子也是命苦啊……”
&esp;&esp;那老妇人开了口,叹道:“贺家媳妇真是命苦啊,嫁了个傻男人,生了个儿子也是傻的,她一个女人又要照顾丈夫又要照顾儿子,一个人养家,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三人还要问什么,却见她在掌柜搀扶下慢悠悠走出了门,和那老农一起回去了。
&esp;&esp;过了一会小二上齐了菜,陆京毓问有没有酒,在应逸眼神暗示下小二只说没有。
&esp;&esp;陆京毓其实已多年没饮过酒了,前一阵挖出酒坛之后才重新拾起他的酒杯,想着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应该也有所进步。
&esp;&esp;听小二说没有酒,严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酒,要是有酒的话,陆京毓不光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还会把客栈拆了,到时候大家就看他一个人绕着桌子爬来爬去……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