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邵湛想起什么,他又道:“朕还记得,十年前,把瑶枝从鹿北救回来的,也正是刚弱冠之年的陆归生,不知母后是否还记得此事?”
太后自然是不记得。
那时整个庄家都命丧鹿北一战,太后悲痛不已,根本不会记得此事。
但此刻,邵湛提起来,太后的神色也有些伤感,她叹了声气:“如此一来,那倒是缘分。”
蹴鞠比赛已经结束。
众人散场,庄瑶枝才从后面走出来。
太后一看见庄瑶枝便拉着她的手笑着道:“瑶枝,哀家看上了陆家那小子,你觉得如何?”
庄瑶枝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姑母做主就行,瑶枝都听姑母的。”
太后虽不过问后宫之事,但她也年轻过,知道少女怀春是何模样,三年前陆归生护送她去清远寺时,她便看出瑶枝对陆家那小子不一般,而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太后笑起来,她看向邵湛:“湛儿,你私下问问陆归生是否愿意娶哀家的瑶枝。”
邵湛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用问,母后或许不知,陆归生昨日本想向朕请罪,他五日前负伤,这一次不能参加蹴鞠比赛,是朕告诉他,这一次蹴鞠比赛,实为母后为瑶枝表妹选夫婿,他才来的。”
如此,便是两情相悦了,可真是皇城里的一佳缘。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
但庄瑶枝在听到邵湛的话后,却是第一次忘了规矩,她连忙担忧地问:“他……伤的严不严重?”
邵湛摇了摇头:“这个朕可不知,不过见他今日踢蹴鞠的劲儿,估计也不严重。”
如此,便好了。
皇上当即便下旨为庄瑶枝和陆归生赐婚,于年底完婚。
邵湛在送太后回慈宁宫后,他便去了昭阳宫。
夏嫔刚走,冉鸢还坐在正殿里喝着茶,看见男人进来,她没什么意外。
男人走近,她坐在位置上,极为自然地抱住男人的腰身,轻轻靠着他。
邵湛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问:“方才谁来过了?”
冉鸢道:“夏嫔,她来给臣妾送别。”
说到这里时,冉鸢道:“皇帝哥哥,中秋之后,后宫里就只有臣妾一人了。”
但男人却反驳她:“还有朕。”
不是只有她一人。
这个回答让冉鸢笑了起来,她仰头问:“蹴鞠比赛结束了吗?”
其实结束比赛了,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男人知道她想问什么,言简意赅地道:“朕已经为陆归生和瑶枝赐了婚。”
闻言,冉鸢想了想问:“是因为谁夺得头筹就赐婚吗?”
这话让男人嗤笑一声,他否定道:“当然不是。”
男人把冉鸢抱了起来,他坐了下来,冉鸢坐在他腿上,男人表情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这三年来,陆归生偷偷摸摸跑去清远寺多少次吗?”
冉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