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录事赶忙制止他,害怕得语无伦次,“被、憋、别说了!!”
他浑身汗毛竖起来了,汗流浃背了。
……
谢玉砚回到房间,准备提笔,将今日的情况写在密折中,传到京城,上达天听。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循声望去,没看到门外有人影,心中一咯噔,他放下笔,握住身侧的剑,“谁?”
没有回话声,但是,又传来了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谢玉砚深呼吸一口气,上前开门,当目光触及波本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时,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安全感爆棚。
波本示意谢玉砚跟他一起走,谢玉砚二话不说,就跟他出门了。
他连门都忘了要关。
冯录事他们所在的房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无人说话,然后,他们在这寂静中,听到了谢主簿的声音,以及开门声,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脚步声都没有。
过了良久,秦画师哆哆嗦嗦地问了句,“谢主簿是出去了吗?”
冯录事不确定,“没听到关门声,他素来注重隐私,不论人有没有在屋里,都会锁门。”
乔县丞,“有些奇怪,没听到脚步声,但是有人敲他的门,谢主簿问了,无人应,开门声后,那边就没有声息了。”
“他会死吗?”
秦画师听到这番话,感觉自己整个心脏都剧烈跳动起来了,原本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太恐怖了!
谢主簿不会被找上门了吧!
他们三人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
谢玉砚和波本到了黄宅,就看到黄宅整装待发的仆从,以及背着弓箭的黄定洲。
谢玉砚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环顾了下四周,没看到黑麦总管,再看一眼波本,脑子飞速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黄定洲将图纸,各分发了一份给波本和谢玉砚,然后为他们讲解图纸上的标记和待会的行动目标。
波本安静地听完,让每个仆从都多带了好几个水囊的镇魂汤,以免这些人,到了行动地点,掉链子。
谢玉砚麻木着脸,听完了黄定洲的阐述。
“黄县令,有个问题,那里鬼火那么多,要怎么解决?”
黄定洲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谢主簿艺高人胆大,应该不会对磷火有什么恐惧,没想到对方也和黑麦一样,有畏惧感。
于是,他当众将磷火产生的原理,再次阐述了一遍,并强调,“有磷火,只能证明,那里有尸体和骨灰。磷火除了发光,并不会主动伤人,只要保持镇定,保持平常心,我们的目的,是确定磷火大量存在的位置,与地图上标记的朱点,是否有误差,以及最重要的是,找到熔炉所在的位置。”
谢玉砚上前按住黄定洲的肩膀,让他注意所有在场仆从的神色,在他耳边低语,“恐怕很难,所有人都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