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汉中城门处,达叔骑在马上放声大笑,旁边是另一匹背上空无一人的马儿。
“哕…”一个呕吐的声音忽然响起。
“哈哈哈…”
这个声音引得达叔又是一阵大笑,而他的目光正笑意盈盈的望向旁边一个蹲在地上的身影。
“哎呀,小子,看来你还是不太行呀,哈哈。”
那蹲在地上的身影正是苏云,只是他现在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因为他刚刚把早上吃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他慢慢站起来,擦了擦嘴角,又看了看一脸得逞后正笑个不停的达叔,狠狠的吐了口痰。
“呸,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再叫我小子了。”
“行行,不叫你臭小子行了吧。不过你才骑一会马儿就吐成这个样子,我这小兄弟三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呀。”
苏云听得一阵气结。
“你大爷的,分明是你后面故意带着马儿专挑一些烂路来颠你小爷的,小爷我早上可是吃足了量,才被你这样害惨的。”
这又验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某人竟然也学会自称为爷了。
其实苏云所说的也并不尽然,他之所以被马儿颠吐,除了达叔的故意为之以外,还有着他自己的一些不便言明的原因。
原来他平时有个习惯,就是在上学放学的路上会一边走一边琢磨《元气诀》,并尝试着以行走这样新的方式去修炼。
而当他琢磨不出什么来的时候,他就先把修炼《元气诀》放到一边,转而换成去琢磨另一件事,就是如何锻炼身体。
比如他想锻炼脚,他就奇思妙想的掂着脚尖走,待累了又换成掂着脚后跟走,再一会又换成掂着脚掌外侧走等。总之,就没事找事一样,像个疯子一样去折腾自己。
而且只要他自己认为是行之有效,他都会一一尝试。
正好他上学走的这段路足够长,不然还不够他这样轮番的换样去折磨自己。
而他就是因为这个习惯,在本来应该自傲的第一次骑马表现上出了洋相。
首先,他通过对达叔的仔细观察,很快掌握了骑马的一些基本要素,虽然还不懂如何去控制马儿,可是相对平稳的骑在马上,已经没有问题。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马儿极速的奔驰中,本来只是微微凉的晨风却变得无比寒冷,吹在脸上就像冰刀刮过一样,又疼又冻。于是他未等身体先去适应,就自作聪明的运气去抵御,可是这不仅是他的初次骑马,还是初次的在这样极速和颠簸中尝试运气,根本毫无经验。
所以过程中不仅造成了运气不当,多次被强行打断的窘境,甚至差点经脉紊乱,伤及内脏,还好他收手得快,停止了自己的错误行为,虽然最后吐了个一塌糊涂,不过结果还算是好的,不然就不仅仅是开头所见的那一幕了。
“是吗,挑些路怎么了,昨天我也没不给你挑路走呀。”达叔一脸得瑟,一副得逞的样子。
苏云气得牙痒痒,心想原来这老小子小气得很,这是在报复昨天的事。他干脆一手抢过达叔手上的书篓,气冲冲的就往城里走去。
“哎,小子,这么急走干嘛呀,时间还早着呢。”
苏云却是不理他,依然快步而去。
“哎小子,做人别那么小气,你要学着点,就像我一样,大气一点,知道吗?”
达叔驱马跟上苏云。
“像你一样!我…我信你个鬼。”
“切,你大爷我都说过看好你了,还想怎样。要不我请你吃早餐,怎么样?”
“你请我吃早餐?”
“废话,骗你不是人。”
苏云看了看达叔,然后扭头就走,并说道:“不用了谢谢。”
“别走呀,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咱们有缘相识一场,别说请你吃个早餐,就是再让你骑一次马儿都没问题。”
苏云心中一跳,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就请你去吃些包子,走走。”
达叔一阵生拉硬拽,总算是说服了苏云跟他一起去买包子。
片刻后,苏云手上拿着达叔给的碎银子,站在了一群挤个不停好像生怕买不到包子的男人后面排队。他疑惑的看了看身后面那骑在马上神色严谨一副人模狗样的达叔,又郁闷的看了看前面这群争先恐后的男人,想着刚才达叔交给他银子时吩咐的话,不禁暗暗自问:“这里好像是昨天和老小子分开的地方,难道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