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妙卿挥了挥手,让店铺伙计先忙着招呼别的客人。
&esp;&esp;没能买到心心念念的《诡异奇闻录》第四卷,苏妙卿极是失望,只能在那些新到的话本子里挑挑捡捡,以期望能找到符合自己口味的书。
&esp;&esp;嗯?
&esp;&esp;《五杂俎》?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看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
&esp;&esp;苏妙卿拿起《五杂俎》物部卷翻看了起来,里记载了许多关于地方饮食特产的内容,当看到荔汁酒和佛香碧均“馨烈奇绝却不耐藏”时,不禁心下神往。
&esp;&esp;正当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身后有几个书生吵了起来。
&esp;&esp;“范良!你不要欺人太甚!”
&esp;&esp;“你不就是因为流臣学问比你好,你就嫉妒他!”
&esp;&esp;“在郡学造他的谣不算……还追到这里来欺负人?!”
&esp;&esp;“就算你祖母是淮阳公主又如何?!你的学问就是比不上流臣……这次的春闱,流臣一定能金榜题名的!”
&esp;&esp;一个脸涨得通红的书生忿忿地说道。
&esp;&esp;“春闱?!”
&esp;&esp;“就他那副病秧子的模样还想考春闱?怕不是还没等考完就要被抬出考场吧?!”
&esp;&esp;范良身边的人顿时轰笑起来,笑声说不出的刺耳。
&esp;&esp;书肆内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春闱对于一个学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这个人居然咒他的同窗被抬出考场不可谓不恶毒,心中皆是对那个叫范良的人的厌恶,却无一敢出声指责。
&esp;&esp;只因为那淮阳公主是大邺的长公主,而范良是淮阳公主最疼宠的一个孙子。
&esp;&esp;“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个满脸通红的书生被气得浑身发抖,听到对方言语这样恶毒,忍不住就要挽起袖子冲上去打人,却被他身后的一人给拉住了。
&esp;&esp;“宗元!”
&esp;&esp;那人的声音极淡,带着一丝病气。
&esp;&esp;他清咳两声,摇了摇头示意那个叫宗元不要冲动。
&esp;&esp;“你看他那病弱的样子!徐流臣!我若是你就乖乖回你的老家溧阳,别这儿逞强了。”
&esp;&esp;范良一脸嘲讽地说道。
&esp;&esp;被叫做徐流臣的少年缓缓从宗元的身后走出,他的唇色极淡,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气,可长得却是极好,清疏隽秀,温润如玉,只见他不卑不亢地缓缓说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esp;&esp;“我又怎么可能在这最重要的时刻缺席呢?”
&esp;&esp;“至于我的身体,就不劳范兄操心了。”
&esp;&esp;声音温润沉静,带着几分清冷。
&esp;&esp;这个叫作徐流臣的少年一走出来,就不禁让书肆内的众人眼前一亮,就连英娘都忍不住要暗赞声好一个君子如玉的少年郎。
&esp;&esp;见徐流臣执意要参加春闱,范良眼神陡然变得阴冷,阴侧侧地说道:“徐流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esp;&esp;“有我范良在,我看哪个房子敢租你?!”
&esp;&esp;眼看离春闱就三个月了,租不到房子,倒要看看,徐流臣如何参加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