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地脚步也停了下来。
我真的怕了吗?我真的只是因为不值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些NPC吗?
当然不会。 ; ;如果是同伴,就算有生命危险我也会去拯救!
如果面临的敌人同样强大得不可战胜呢?如果同样是投入生命也绝无获胜希望的战斗呢?
当然……不会。
那为什么我的答案越来越模糊?
……
面对自己地责问,老匡无言以对。
一道彻骨的寒意从心中升起。 ; ;我怕了,说得对,我的确是怕了。 ; ;我之所以要逃走,并不是因为不值得冒险去救那些NPC的生命。 ; ;真正的原因是。 ; ;我的勇气已经被上次的死亡磨砺殆尽。 ; ;如果这次逃走了,懦弱的阴影会永恒地笼罩在自己头上,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勇气去面对任何危险。 ; ;今天,我不敢面对一百多个巨人,今后,如何去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
我真的需要去面对敌人和危险吗?我真地还需要变得强大吗?也许在冰原上找个安全地地方苟且一生也是一种选择?
挥却了心中的恐惧。 ; ;老匡地头脑渐渐清晰起来。 ; ;低垂的头颅渐渐扬起,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 ;不,那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是一片弱肉强食的大陆,强者的生存之路远远要比苟安弱者的路宽阔得多!即便不是为了冰风谷的巨人,即便是为了我自己,也应该去面对比利马斯山的巨人。 ; ;冰霜巨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同样有他们的弱点,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没什么脑子的傻大个而已!我不是最喜欢对付有勇无谋的对手吗?今天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天空中的冰隼越飞越低,似乎准备把它抓着的东西扔在水晶猫面前。 ; ;可是它忽然又拔高了身形。 ; ;因为下面那只水晶猫蓦然转身。 ; ;再次向比利马斯山的巨人跑去。
只不过,刚跑没几步。 ; ;老匡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刚才……似乎有只鸟在我头顶晃悠啊?老匡疑惑地抬头四处寻找,空中似乎有一个小白点,但是雪太大了,老匡无法区分那是不是一朵雪花。
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今天我的脑袋可真不正常。 ; ;老匡摇摇头,重新登上雪丘,聚精会神地观察敌情。
※ ※ ※ ※ ※ ※
赫莉拉着一架粗陋的雪撬在雪地上飞驰,奥古斯塔坐在雪撬的最后,用雪松枝条编成的大笤帚在地面上划来划去。 ; ;虽然不能将雪撬的痕迹完全扫平,但是雪已经渐渐大了起来,相信用不了多久,风雪就会把雪撬残余的痕迹抹平。
雪撬的中间,坐着一个妇女和三个老头,其中三个人的神情又是担忧又是欣喜。 ; ;使徒大人设计的雪撬实在是太神奇了,只要一个人付出稍微多一点的力气,就可以拉着五个人在冰原上飞奔。 ; ;而雪撬上的人完全不用花费精力,甚至还可以睡上一觉!等到拉雪撬的人累了,其他的人已经休息得神完气足,这样只要食物没有耗尽,雪撬就可以永远不停地在冰原上飞驰下去。 ; ;比利马斯山的战士就是再彪悍,也不可能如此永不停歇地奔跑吧!这个神奇的器械居然让最强壮的战士追不上迈不动步的老人和孩子,果然不愧是使徒大人设计的啊!
只是……雪撬奔驰的方向有些不太对啊?比利马斯山在冰风谷的西面,如果要逃走的话,应该向东面逃走,可大人为什么吩咐向西北方向前进呢?
三个人低声商量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目光不由得落在拜伦长老身上。
老拜伦坐在雪撬正中间,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正在打瞌睡。
三人没有惊动长老。 ; ;既然大人是这么吩咐的,长老又能放下心睡觉,那么向西北方向前进肯定有它的道理,自己只要听大人的吩咐就好,何必担心呢?还是像长老一样抓紧时间休息吧。 ; ;多积攒一点精力,等会儿孩子们累的时候也能替他们拉一会儿雪撬。
就在雪撬上其余三人沉沉地睡去的时候,老拜伦忽然睁开了眼睛。
“赫莉啊,你停一停,我要到那个雪丘顶上看看后面的雪撬有没有跟上,顺便看看我们的方向对不对。 ; ;”
“好的,长老,要我陪着您去吗?”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 ; ;我看一下就回来。 ; ;”
“好的。 ; ;您要当心。 ; ;”
老拜伦拄着拐杖蹒跚地翻过雪丘,一只羽色洁白的冰隼恰恰从空中落下,轻巧地落在了他的肩头上。
“老伙计,终究是我的办法比你的办法有效吧?”接过冰隼爪子中的纸卷,老拜伦得意地笑道。
“嘁!那只猫差一点就要掉头逃跑了!”冰隼不屑地歪了歪脑袋,“你找的这个家伙有能力担任使徒吗?像只猫却胆小如鼠,还要用密语骂它一通才肯转性,不会是你的预言出错了吧!”
“当然不会错。 ; ;”老拜伦随手打开了纸卷,上画的是一只没有尾巴的雪佛莱,虽然只有寥寥数笔,却画得十分传神。 ; ;在雪佛莱的下面还用巨人语、兽人语、矮人语、地精语以及大陆通用语等数种文字注释着:“这只散发异香的透明雪佛莱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药。 ; ;”
老拜伦笑着把纸卷撕碎,碎片随着漫天的风雪扬撒飘零。 ; ;“这位使徒大人是不会让你我失望的,给他一点鼓励远远比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