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没有胜过他,并且就连再比试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安德烈心中苦笑,直到此刻,他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责任全部揽下。星痕来盗取监察者之剑,当他被抓住时,已经注定了会处以死刑。而这也代表着安德烈将再也没有机会去了却心中的那份执念。
活着最怕的是什么?是没有追求,没有梦想,而对于安德烈此时的心境而言,就是如此。他感到茫然,茫然自己以后的目标在哪里,他不甘,不甘自己将再也无法战胜星痕。
“不,队长没错,是我们自己的错,我们愿意认罚,被剥夺军籍!”阿力等人急忙开口。
肖森纳德没有理会阿力等人,而是看着安德烈冷声道:“愿意维护自己的袍泽是好事,但这件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硬充好汉就能解决的,对你们的处罚我已经决定了,无需再多言。”?
旁人听到肖森纳德并不打算让安德烈独自承担下来,也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愿意被开除军籍,但是他们更不愿意自己的兄弟为了保自己而被判死刑啊!
可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该这么落幕的时候,安德烈却再次开口说道:“禀告将军,并不是我要维护大家才揽下责任,而是偷剑这件事与我脱不了关系。”
肖森纳德闻言眉毛微皱,看向安德烈道:“此话何意?”
安德烈此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颓废了,他的目光很平静,只见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星痕身上。然后用很平淡的声音,说出了一件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的一句话。
“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肖森纳德瞳孔一缩,看着安德烈,沉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安德烈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但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副画面,那就是当初与星痕还有艾布纳一起坐在死之湖旁吃着火锅的场景。
所有人都将目光挪向了星痕。星痕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德烈,他是最没想到安德烈会说出这种话的,要不是他此时身体还未恢复,无法开口,一定会质问安德烈为什么这么说。?
肖森纳德让自己的脸色重新变得冰冷下来,随后听后哼了一声,然后留下了一句“将他们待下去关在一起,待审后处以绞刑!”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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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火跳动,牢房显得格外宁静。?
牢房内,星痕靠在墙上,安德烈与他并排,二人并没有被套上枷锁限制行动,只是被封住了玄力。
二人就那么并排坐着,看着牢门外跳动的火光,一直过了许久,才由星痕打破了这里的静逸。
“喂,你最后为什么要那么说?”?
星痕从安德烈说出那句“他是我弟弟”后,就一直陷入了纠结,说出来可能有些可笑,对于即将到来的死刑星痕都没有那么重视。或许,这也就是因为他还只是个大男孩,毕竟到了今天,他还没有过十六岁。如果换做一个成年人,恐怕早就没有心情去管之前安德烈说过什么,而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死刑而忧愁。?
安德烈扭过头看着星痕,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开口道:“我说什么了。”?
星痕看着安德烈的样子,轻哼了一声:“说什么你不知道!没想到你这么自以为是,竟然冒充我哥哥!你说你作死占我便宜又什么用,还把自己给弄了个死刑,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智商都没有提高?”?
星痕的话,充满了讥讽的味道,但安德烈却没有生气,反而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星痕倔强的表情让他想起了星痕当时在去死之湖路上拉住自己手时的样子,虽然八年过去了,但是却一点没有改变。回忆起当年自己一次次被这个小家伙整的经历,现在想起来,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郁闷了,反倒成为了他这么多年来最有意思的一段回忆,毕竟这八年来,他的所有时间都用于修炼和学习了,太过枯燥无味。
星痕被安德烈笑的有些恼怒,气呼呼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