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高尔内留斯刚剐回来,很想见你。&rdo;
在这种时候,什么高尔内留斯,什么黑猩猩、大猩猩,就是能上天人地的妖魔,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用手指着空笼子问道:&ldo;诺娃呢?&rdo;
&ldo;她不舒服,&rdo;母猴说,&ldo;送到特护室去了。&rdo;
它朝我使个眼色,把我带到外面,远离开看守们。
&ldo;上边要求我严守秘密,可我想还是应该让你知道。&rdo;
&ldo;她病了?&rdo;
&ldo;没有什么关系,可这件事着实引起了当局的注意,诺娃有了。&rdo;
&ldo;什/厶?&rdo;
&ldo;我是说,她怀孕了!&rdo;姬拉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
《猿猴世界》作者:[法]彼埃尔&iddot;布勒
第十七章残酷的高科学
我一时蒙住了,尤其感到不安的是:它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姬拉没容我说话,便告诉我:&ldo;两个月前我出差回来就发现了,我打电话告诉了高尔内留斯,它亲自和行政长官谈了好长时问,最后一致认为严加保密为好,除了我和它们俩,谁都不知道。她现在住在一个隔离的笼子里,由我照顾。
我觉得高尔内圉斯对我隐瞒真象是一种背叛,我看得出来蛭拉显得很为难。我感觉一场阴谋正在暗中策划着。
&ldo;你放心吧!她什么都不缺,被照顾得十分周到,我会十分经心的,母人怀孕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看护。&rdo;
面对它那嘲弄人的目光,觉出了它的局促不安。我很清楚,一旦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后,我与诺娃之间亲密的接近曾使它很不快。然而,现在这目光中除了不快还有别的东西。正是她对我的依恋才使它这样不安。把诺娃弄得这么神秘,不是一个好兆头,想来它投把事实全部说出来,最高议会一定知道了,而且在最高极舶范围内已经讨论了。
&ldo;她什么时候分娩?&rdo;
&ldo;三、四个月以后吧。&rdo;
这种令人哭笑不得舶局面使我惶惶然不知所措。我将要在这个参宿四星系里当父亲,在梭罗尔星上有一个菝子了。孩子的母亲呢,她的肉体对我具有极大的诱惑力,然而大脑却是动物的。宇宙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又想哭,又想笑。 &ldo;姬拉,我要见她!&rdo; 它怨恨地撒了下嘴说:&ldo;我早就知道你会提这个要求,已经和高尔留内斯讲过了,我想它会同意的,它现在在办公室等你。&rdo;
&ldo;高尔内留斯是叛徒!&rdo;
&ldo;体没有权利这样说。它既热爱科学,叉负有猴类的义务,这个 250世纪科幻经典3-255jpgtxt未来的小生命自然使它非常忧虑。&rdo;
我测着猴于学者们的想法和对即将诞生的小人的惧怕,心情越来越烦躁……。当然罗,我现在非常清楚应该怎样去完成肩负着的使命了。
高尔内留斯很友好地接待了我,我尽力回避萦绕在心头的那件事,而东拉西扯地问它旅行的情况和挖掘地最后的一段生活。
&ldo;好极了,我掌握了许多无可辩驳的证据。&rdo;
它那双聪明的小眼睛里闪出了兴奋的光彩,抑制不住自己,终子宣布了所获得的成功。
&ldo;找到了骨架,不是一个.而是一堆,从挖掘出来的环境和顺序看,毫无疑问,是一个墓地,这足以说服最迟钝的傻瓜。&rdo;
&ldo;那是些什么骨架?&rdo;
&ldo;不是猴类的。&rdo;
&ldo;我明白了。&rdo;
我们互相注视着。它稍稍冷静一点,慢慢地接着说:&ldo;我对你不能隐瞒,你已经猜到了,那是一些人的骨架。&rdo;
姬拉投有任何吃惊的表示,它一定已经知道了。它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终于,高尔内留帆决心开诚布公了。
&ldo;今天,我可以肯定地说,在我们这个星球上是存在过一种人类的。这些人有着象你、象住在地球上的人一样的智慧,但这个人种退化了,重新退化到野蛮世界……。此外,我回来之前,又在这里找到了其它的证据。&rdo;
&ldo;其它的证据?&rdo;
&ldo;是的,是脑科主任‐‐一个颇有前途的年轻黑猩猩科学家发现的,它甚至相当有天才。&rdo;它用一种痛苦的讥讽口吻接着说,&ldo;你如果认为猴子仅仅会模仿,那就错了,在一些科学领域中,我们有过相当出色的创造,尤其是大脑实验方面。&rdo;
它仿佛是要说服自己相信猴类的天才,用无益的挑衅表白着自己,对这一点,我从来没反驳过,两个月前,是它为猴类缺乏创新的精神而惋惜。它骄傲而又激情地说:&ldo;请相信我的话:总有一天,我们将在一切领域中超过你们。事实并不是象你所想的那样:一场大灾难之后,我们才得以继承他们的遗产,而是完全符合事物正常发展的规律的。智慧的人类在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之后,必定有另一种高等动物接替他们,保存着他们的大部分文明成果,在一段停滞不前的时期吸收、领会这一文明,以便进行更新的发展。&rdo;
这又是一种新的观点。我本想告诉它:我们中问有许多人已经预测到,将来必定有一种高等动物代替人类,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科学家、哲学家或诗人设想过这种超人是猴子模样的。但我不想在这上面花时间争论,便把话题引到诺娃身上,询问她的近况。它什么也没说,只是尽力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