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席震惊不已,一副闯了鬼的样子。
李舟秋同样惊讶看着周江满,这么听话?顺利的让她不可置信。
周淮席将酒壶放下,欲言又止看着周江满,最后探身伸出手,往她脑袋上摸。
“江满,来让皇兄看看,怕不是病了?”
手还没触及周江满的额头,就被无情打落,周江满没好气道:“皇兄就这么盼着我病?”
“可你这……”也太反常了。
周江满板起脸瞪周淮席。
“好好好,皇兄不说你了还不行?不说了不说了,来梅辞先生,本殿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江满的照顾。”
李舟秋笑着举杯应下。
月上梢头,酒过三巡。
清冷的光辉淋在院中。
李舟秋和周淮席还在举杯对饮,气氛融融。
周江满已经离开了酒桌,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看。间隙中,偶尔抬头看看冷月,偶尔看眼不远处相谈甚欢两人。
听着他们的闲谈,周江满闭上眸,唇边笑意压不下去。
若时光能在此刻停留,好像也是一大幸事。
周淮席弥上了醉意,他拍了拍李舟秋的肩膀,道:“梅辞先生,本殿、本殿打心眼里感谢你。不光感谢你医治江满,还、还感谢你医治温元。”
“温元也苦啊……”
周淮席叹息,饮了一口酒:“温元……本有大好的前程,本、本不用坐轮椅的。”
“本殿前两天才得知,温元幼时遇到的那次贼匪,其实根本不是贼匪,那就是冲着他去的。”
李舟秋诧异。
周淮席接着道:“温元的父亲,年轻时还娶了一房平妻,那平妻是温元祖母林老夫人的好友的女儿。”
“林老夫人的好友故去后,将女儿托付给了她,林老夫人念着与好友昔日的感情,待那女儿极好,亲自接回林家养。”
后来就是俗不可耐的故事,接回家的女子喜欢上了林温元的父亲。可彼时,林温元的父亲已经和林温元的母亲林夫人定亲。
林老夫人心疼女子父母双亡身世凄惨,泣泪哀求林夫人与林父,求他们同意将女子以平妻之名娶进门。
林夫人开始不愿,可见林父逐渐被林老夫人逼迫的越来越心力交瘁,夹在她与林老夫人中间左右为难。
她心生不忍,终于忍着心痛应下。
“成婚后,林父从未临幸过那女子,反倒三月后林夫人传出有孕的消息,第二年就生下了温元。”
“去寺庙祈福,是那平妻给林老夫人的建议,那群贼匪拦下他们后,打砸一番然后直奔林老夫人怀中的温元,断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