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是谁啊?”许静犹犹豫豫地跟上去“哎,你到底是谁啊?找我干嘛?”按许美女平时的脾气,碰到这种情况根本理都不会理这种莫名其妙的男人,空姐周围一般随时都有苍蝇儿在乱飞。但是今天不一样,她一看就知道文荣可不是那些苍蝇儿。文荣三十来岁,留着平头,夹个手包,穿件普通的黑格子短袖体恤,手上没任何戒指手链一类的东西,说话中气十足,走路时上身根本不晃荡。这可不是苍蝇儿,这是实力银物。
走到楼下院子里,许静一直在渣渣哇哇“你到底干嘛的?莫名其妙……哎我跟你说话呢?你聋啦?……”文荣打开车门,面无表情地说“到车上谈!”许静走到车前才发现文荣腿上穿的是军裤,再看看雅阁的车牌,白底的“戌A蛋蛋蛋XX”,XX小于20。她也是开车的人,知道这个车牌意味着什么,马上不说话了,乖乖上了副驾。
文荣上车后,把窗户全部关死,然后点烟。许静忍不住用手蒙住鼻子,眉头皱起。文荣抽了两口,冷冷地问“沈亮的手机号码是多少?”许静犹豫了一下“我又不认识你……”文荣转过头来看着她“多少?!”许静有点怕,但是脑壳还是转了一哈“谁是沈亮啊?我不认识”文荣笑笑“我既然来找你了,你觉得玩这些小孩子把戏有用吗?”许静没办法,只好说了老沈的号码。
文荣拿出手机,拨过去,笑着问“啊哈哈,是沈老板吗?”老沈在那头刚说“嗯,你是……”文荣马上就把电话闸了,然后关了机,“咚”的一声扔到了仪表台上。接着把笑容收了,一字一句地对许静说“我说两点。第一,你以后不准再去找云峰;第二,不准对别人说我来见过你”。许静有点莫名其妙“你到底是谁啊?……我找不找李云峰关你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给人说你来见过我啊?……”
文荣没理许静,挥挥手,让她下车。
回了城后,把老沈的号码告诉了市公+安局的一个战友。那娃记下号码后,就开始给老沈打电话“沈老板吗?呵呵,我是市局X处的,嗯……晚上咱们吃个饭怎么样?”
晚上在天河一个酒楼包间里,文荣和战友坐在桌子一边,另一边坐着老沈和几个手下。文荣只在刚开始的时候问了一句“你是沈亮?”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哑起不说话了,一直是战友在说“老沈啊,这次的事情可不小,据我知道他们都可以算是重伤,如果人家报案了,那就是故意伤害啊……你掂量掂量吧。最好呢,还是私了算了。你看着给点钱,反正你钱多啊!”最后一句纯粹是处老沈的。
老沈没说话,他盯着文荣和战友看了半天,搞不清楚他们的来头。后来想了想,给旁边一个小弟耳语了几句,那娃就跑出去开始打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来了两个人,都是XX分局的。一来就坐在老沈他们这边,有个娃认识文荣的战友,有点尴尬地互相打了个招呼。战友接着又开始和稀泥,但是这盘老沈就开始发杂了,很不吊的样子,他娃觉得有人了,所以根本就稳起。
文荣给战友使个眼色,然后起身,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到了外面给魏科中电话“小科,在天河的XXX酒楼,尽快过来”
等文荣打完电话回去,战友就把那两个XX分局的娃叫到外面“走了吧,我们别在这儿呆了,免得尴尬”两个娃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文荣战友小声说了文叔叔的名字“以前军区的XXX……”两个娃立即就转进包间,拿了包出来就和文荣战友一起走了。
老沈这盘也是活该倒霉,失算失算再失算。文荣先找公+安的朋友来处理,还是没乱来,说白了就是先给地方上一个面子。但是你娃自己要昆起,挺起,那就“后果很严重”了。他妈你自己也不想一下,就算文荣只是个小渣渣,人家既然能找到市局的朋友来帮忙,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更何况这次完全就是你理亏,不止理亏,你还是犯法!两个人都是重伤,一个还昏迷不醒,法院正规判的话至少都要判个4、5年,这不是小事情!再牛X的社团老大碰上这种事,都绝对不可能一分钱不出的就摆平。公+安那里要打滑,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把受害人的嘴堵住,不出血是根本不可能的。
老沈栽就栽在“大晒”,随时都以为老子天下第一。6年前就已经吃过一回亏了,6年后还仍然如此,妈的脑袋里有屎!年轻时在越秀分局锻炼,染上赌瘾,那时候的心态就已经是赌徒心态了。后来89时又耍小聪明, 实际上也是这种心理,老想着钻空子,一步上位,他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便宜事?年轻时形成的心态会伴你一生,性格决定命运,没得法了。
包间里面5、6个人都没说话。文荣这边一个人,其余的都是老沈的人。老沈抽烟,很嚣张地给一个小MM打电话,调情,极肉麻;手下的小弟些也都坐着,有人看着文荣,有人在夹菜吃,有人在玩手机。文荣根本就不理他们,他把电视打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翡翠台。
几十分钟后,门外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接着门打开,进来3、4个人。领头的魏科看了看老沈,问文荣“就是他?”文荣把电视关了,站起来收拾手机香烟“全带走!”
老沈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稳住了,冲魏科他们喊“你们哪个分局的?” 魏科笑笑“我们不是分局的……”老沈“市局的又怎么样?省厅的老子都不怕!”转头吩咐一个小弟“给XX打电话!”
那娃刚要伸手去拿手机,太阳穴就被顶住了。老沈想要起身,自己脑袋上也被顶住了。
文荣看都没看老沈,转身走了。魏科继续对老沈笑“走吧哥们儿!”老沈斜眼看看顶在自己小弟脑袋上的那把枪,五四可不是公+安用的。他愣了好一下,问魏科“去哪?”魏科“黄X!”。老沈晓得遭了,我日这盘走眼了……改放军叔叔可不是那么好惹的,X海船队的改放军叔叔更不好玩。
有个小弟还想翻窗户跳下楼,刚往窗外探了个身子就缩回来了。酒楼下的院子里停了4、5挂越野车,一群剃平头的小伙子在院子里站着。
魏科可不是像文荣那种军区机关里坐办公室的“素质人士”,他娃完全是野路子,是属于部队里的“老超哥”。把老沈一伙人拖到自己那里去后,把人一关,吩咐手下“不要弄出人命”,然后就点根烟走球了。
第二天下午,文荣换了身西装,没开车,打了个车,阴秋秋的去了老张的房地产公司。见了面,先拨手机,通了后,递给老张,老张接过来,听了几分钟。
挂了电话后,文荣把手机拿过来揣好,然后问老张“怎么样?你答应不?”老张考虑了半分钟“我没问题,你们把人放了吧”又想了想“是不是就了断了?”文荣点头“嗯!”
老张其实也阴到笑,他和老沈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就是一个商场上的伙伴而已。文荣逼老沈把房地产公司的所有股份都退了出来,老张只花了比当初出让时多一点点的钱来收回。这部分钱老张直接交给了文荣,文荣扣下他认为“合理”的对云峰的补偿,剩下的才给了老沈。
老沈第二天晚上回到广州城里,腿上打了夹板。几天以后就把房子车子全低价卖了,揣了两张银行卡,带着个小MM远走高飞了。他在广州已经没活路了,只能走。
最早老沈在魏科那边,还提劲的很“朗朗乾坤,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