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的左手已经伸了出来。
他用那只健全的右手端起杯盏,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水。
“至于她对那件事如此在意,这点正好能够加以利用。”
“有些棋子,可以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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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的州桥夜市,好东西真的很多。
特别是好香好香的东西。
但是,兔兔没票票。
花晚晚无精打采的蹲坐在金水河边。
都怪当初那只傻鸟说什么银票比较不占空间,结果害得兔傻兮兮的真就只带了银票。
现在好了吧,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
哦不,她还倒欠苏小刀半个月的工期,这特喵的比解放前还不如呢。
毕竟她提前预支了俩月工资,而至今她就只上了一个半月的班。
虽然这班上得属实不要太轻松。
见天的吃吃又喝喝,玩玩又乐乐。
但这可不是兔的锅,可不是兔不想干活。
这都是金风细雨公司的新老总苏小刀的安排。
他说,谋定而后才能动。
所以现在还不到兔兔能干架的时候。
花晚晚心塞塞的叹了口气,要钱钱没有,要架架不干,她差不多是一只废兔了。
曾几何时她在江南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要肉有肉。
哪像现在哦。
就好比眼下不远处的茶楼中传来了一阵抚琴而吟的歌声,曲调缠绵又宛转,琴音如梦亦如幻。
她听不懂,但是她觉得这琴弹的真动人,这歌唱的真好听,于是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掏荷包,然后再去茶楼里给那位歌姬赏点小费。
结果却发现口袋空空一毛木有,真是比兔的小白脸还要一干二净。
天可怜见的。
她堂堂一江南小霸王,居然沦落到了这种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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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损从来不会做无用之事。
他手上走的每一步棋,脚下走的每一步路,向来都是深思熟虑,琢磨再三。
在汴京城局势如此紧张一触即发的时期,雷损以他那位养女雷纯的名义约苏梦枕见面。
苏梦枕虽明白此行究竟为何缘由,但雷损特意清楚点明了,他邀约的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
风雨楼的苏楼主无法拒绝,于是他从顺如流的如约而至。
茶楼里,雅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