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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īng山顶上,又有几堆篝火燃了起来,马跃让一些黄巾贼割来干草扎成草人,再披上黄巾贼的衣服,或坐或躺,围于火堆周围,对面崤山上的聘远远望去,仿佛黄巾贼仍在山顶未动,便定时向山下大营发出信号,表示一切无恙。
jīng山山腰,夜sè如墨。马跃当先,裴元绍断后,管亥在间押着邹玉娘,1000余名黄巾贼寇手挽手就像一串蚱蜢,艰难地摸着石头下山,期间偶有黄巾失足,也被左右拉住,不致堕入山涧。
将及下到山脚,前方口有一伙官军围坐在篝火旁,挡住了去。这伙官兵互相靠在一起,围着火堆取暖,看似已经入睡,却衣不解带,刀不离手,一旦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刻起身应战。
看来是支训练有素的jīng兵啊,马跃的眉头顷刻蹙紧,似乎赌运不佳啊。
这伙官军虽然只有五个人,很容易消灭,却很难不惊动百步开外的另外一伙官军,一旦惊动了那伙官军,约模千步开外就是官军大营,如果大营里的官军也像这些家伙这样jǐng觉,大队官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杀到,届时黄巾贼就将陷入苦战。
马跃可不敢率领这群绵羊去和官军硬拼,那跟自杀基本没啥区别。
马跃选择突围的方向是jīng山北麓,这里是黄忠的防区。黄忠武艺高强、箭术更是超凡入圣,并且熟读兵书,jīng通兵法,颇有大将潜质!唯一的缺点也许就是没怎么带过兵,临阵经验稍嫌不足,不过围山的兵力调配还是称得上无懈可击,令马跃这小菜鸟一筹莫展。
怎么办?眼看天就快亮了,一旦东方发白,已经下到山脚的黄巾贼就很难再隐匿形迹了,必须立刻冲出包围,不能再犹了。
娘的,死就死吧,拼了!
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马跃咬了咬牙站起身来,黑暗倏然响起他凄厉的大吼:“弟兄们,不要和官兵缠斗,撒开你们的腿丫子,跟着我往北……跑哇!”
话音方落,马跃第一个窜了出去,千余黄巾如影随行,紧紧相随,cháo水般漫卷过那五名官军把守的山口,可怜那五名官军甚至还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被管亥连发三箭shè杀,其一箭连透三人!
但是,一百步外的那伙官军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惊动了,他们凄厉地高喊起来,很快,千步开外的官军大营就有了动静,悠长绵远的牛角号开始响起,紧接着,激昂的鼓声也咚咚咚咚地敲响了。
这时候,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恰好穿破黑暗的笼罩,洒落在jīng山北麓,皑皑雪面上,一波黄sè的怒涛正向着背方汹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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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颉大营。
陡闻鼓声,众人皆吃了一惊,秦颉更是厉声喝问:“何处鼓声?”
黄忠侧耳聆听片刻,脸sè大变道:“大人不好,黄巾贼寇正从末将防区突围!”
“这不可能!”秦颉大惊失sè道,“黄巾贼寇如若突围,崤山上的聘必有消息传来。”
蔡瑁神sè一动,说道:“会不会是军卒醉酒闹事?”
黄忠脸sè一冷,应道:“营清苦,素来无酒,何以醉酒?”
蔡瑁神sè一僵,讪讪地别开脸去。
黄忠向秦颉一拱手,沉声道:“秦大人,末将这便返回营查个究竟。”
秦颉挥了挥手,说道:“快去,若果是黄巾贼寇突围,本官当亲提大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