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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觐见（第1页）

“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黑蛇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接着抓住桌子狠狠地朝布鲁尔砸去。

“砰！”布鲁尔手中的弯刀顺势往上猛地劈开那张桌子，夹杂着木屑的气浪吹灭了颤抖着的蜡烛。

刀刃碰撞的声音，闷哼声，血液飞溅声不断从帐篷里传出，终于漆黑的帐篷里，两点红光随着亮起的蜡烛慢慢暗淡下去，布鲁尔把蜡烛放在一边憋着一口气然后猛地扯下身上的盔甲，盔甲下的内衣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半，布鲁尔撕下衣服，胸前和后背上几道深深的伤口上，鲜血正从中缓缓流下。

“他妈的！”布鲁尔狠狠地吐出嘴里鲜血和唾液的混合物，接着踢开倒在前面的两个的年轻尸体，拿起放在地上的蜡烛，走到黑蛇和蔷薇女士的面前。

“好了亲爱的，麻烦你能告诉我一下，你把你们双蛇流民的特配药剂放在哪里了？”布鲁尔捏着女人的下巴，用挑逗的语气说道。

不过回应布鲁尔的只有一口夹杂着血液的口水狠狠地吐在他的脸上。

“行吧，那太可惜了。”布鲁尔站起身，擦掉脸上的口水，走到帐篷一侧放着的几个大箱子，黑蔷薇恶毒的咒骂声也随之从后面传来。

“黑色的。跟沙子一样，有着类似精液的怪味的粉尘。妈的，这他妈也太恶心了。”布鲁尔自言自语地说道，丝毫不打算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很好奇吧小姐，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你们双蛇会的特制药剂。”

布鲁尔不停地翻找，箱子里不断地发出玻璃瓶碰撞的声音。

“黑蛇！黑蛇！”黑蔷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嘶哑地声音喊着一旁失去知觉的男人。

“别叫了。他听不到的，虽然只剩了一点，但是对付这么个家伙，那点神母安息还是够用了。”

“你放屁！黑蛇！黑蛇！”女人继续地喊着黑蛇，希望他能及时醒来。

“不是，不是，卧槽，这他妈怎么这么臭！”布鲁尔换了一个箱子，但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袋子，一股浓烈的只有野兽才有的腺体恶臭从中散发，逼得布鲁尔后退几步。

“妈的。我就不信了。”布鲁尔正要打开另一个箱子，回头一瞥帐篷上挂着的一个巨大的双蛇会标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把箱子合上走了过去。

黑蔷薇见状，嘶哑地喊声顿时加剧透露出一股绝望的味道。

“哈！找到了！”布鲁尔取下那个徽章，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出现在他眼前。他微微解开袋子，那股恶心的味道就猛地冲入鼻腔。“啊！该死！真他妈的恶心！”

布鲁尔拿着袋子走到黑蛇身前，嘴里吸了一口冷气，慢慢蹲下，看着失去知觉的黑蛇。

“来吧。好小子。让我们听听你的真话。”布鲁尔说完，费力地把黑蛇的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用左手捂住黑蛇的口鼻，右手伸到那袋子里捻出好些黑色的沙子一般的粉末，放在左手的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黑蛇的身体微微颤抖，可布鲁尔还是等了一会儿，他猛地松开捂住黑蛇口鼻的左手，把捻着粉尘的右手放到黑蛇的鼻尖下，那些粉尘随之消失在黑蛇的鼻腔中。

“黑蛇！”黑蔷薇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布鲁尔的身后传来。

“好了，小姐，看样子得让你安静一下了。”布鲁尔推开黑蛇的头颅，转过身，猛地踢晕黑蔷薇。

“嘶！妈的，这帮狗杂种下手可真毒啊。”剧烈地动作，撕开了黏住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他们有点药，我得先处理下伤口。”

在市集里，一个精瘦黝黑的小个子哼着歌从一个不起眼的店铺走出，发霉变色的招牌上写着‘尼高尔药店’，在招牌下面，各种长相不同，颜色各异的干药草被细心地分类，像水果摊摆放水果似的放在梯形的货架上。在那货架后面却还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放在一个满是小抽屉的大柜子，不少香料的名字被整齐地写好贴在上面，在柜台前，一条窄窄的过道里，小个子男人正站在放在地上的木板上快速翻看着放在桌上的账本，嘴里的小曲儿越来越欢快。

终于，他走出了店铺外，满意地看着那块发霉的招牌，接着从店铺里拖出那些长长的木板，开始嵌入屋檐下和地面的凹槽中，最后一块木板被拖出后，整个店铺就陷入了黑暗。小个子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接着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白纸，然后他努力跳起，狠狠地把它拍在木板上，潦草的字迹写着进货两字，接着小个子就头也不回的牵着那头背着空驼鞍的老马朝着市集外走去。背后的那张白纸突然垂下，最后慢慢飘落在地面，被微风吹到一旁的水沟里。

在双蛇会的帐篷里，布鲁尔处理好身上的伤口，看着那个慢慢恢复意识的黑蛇。

“我？我？发生什么了？黑蔷薇？黑蔷薇？”黑蛇发出虚弱的声音，模糊的眼睛四下打量着昏暗的帐篷。

“好了，黑蛇，你看这是谁。”布鲁尔蹲在黑蔷薇一边，手中的弯刀对准了黑蔷薇的脖子。

“你！”黑蛇睁大双眼，可脑子就像黏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好了，好兄弟，我猜你也不希望这个美人儿死掉吧。”布鲁尔手上微微用力，鲜血便从黑蔷薇的脖颈上流出“那么我说的条件，你们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