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
时隔半个月,季川翊回家对江姒说的第一句话,不留情面,甚至语气还带着恨意。
江姒有些莫名其妙,即使知道是宋天依回来了,但自认为这三年,她乖乖的坐着季太太的位置,洗手做羹,全身心的围着季川翊转,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不至于宋天依一回来,她就得乖乖让位。
于是,她问:“为什么?”
季川翊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玉佩,带着怒意问:“你说这枚玉佩是你当年救我的时候,我给你的?”
江姒一愣。
她的恍神在季川翊看来就是心虚。
季川翊冷哼:“这枚玉佩是你从天依那里偷拿来的吧?”
“三年前,因为你被宋家找回来,但是自小生活在乡下,自知卑微,嫁给我害怕受委屈,所以在知道天依救过我后,偷偷拿了这枚玉佩,并且在新婚夜的晚上迫不及待的跟我相认,就是为了让我抱有感激之心,想让我爱上你!”
“江姒,你真的是好有算计!”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真相,你还想利用这份感激之情,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江姒面容平静,冷着眼看向季川翊,问:“谁告诉你的?宋天依?还是宋家的谁?”
季川翊眼眸中有厉色闪过,嘴角有自嘲:“谁告诉的我重要吗?江姒,从一开始你就是耍了心机靠近我,三年来处处顺着我,让我觉得从很久之前你就爱上我!”
“你可真会演戏!”
“季川翊,我……”
季川翊猛地扯住她的手,指着手腕儿的地方说:“江姒!这里没有疤痕!你还想狡辩什么?
当年,为了护住他从山坡上摔下去的时候,手腕儿被砾石割伤,只差几厘米就到大动脉,血沁染了几条纱带,怎么会没有疤痕呢?
江姒一愣。
是啊!
这里没有疤痕!
江姒眼底闪过纠结,话快过大脑:“季川翊,你听我解释,我是……”
季川翊突然甩开她的手,接着把手机的一张图放大,抵到了江姒眼前:“那么大的伤口,就算是过了七八年,即使这些年想尽办法修复,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疤痕!”
照片是一张手腕儿的特写,手腕儿纤细,皮肤白皙,一道狰狞的疤痕凸显。
江姒第一反应是,宋天依可真舍得下手!
江姒突然冷静下来,她低低的笑了两声,伸手将耳边的发丝拢到了耳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季川翊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偏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江姒,眼尾的位置因为压抑情绪而变得殷虹。
许久,他听到江姒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季川翊,三年来,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