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洁白的身体半掩在残破的衣物里面,瑟瑟发抖,就像是被暮春的雨水打落的花瓣一般。
郑彦宁的泪水冰冷,一直流到了脖颈上,在颈窝里积成了一摊。季天杰伸手触碰,换来郑彦宁更加绝望的怒骂。
“季天杰,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我恨你!你要杀我!你来啊!我化作厉鬼,咬死你!”
季天杰被她骂的心烦意乱,上前捧着她的脸,用力含住她的嘴唇。郑彦宁疯狂挣扎,恶狠狠的咬住季天杰的嘴唇,像狼一样的撕咬。
她冷,她小腹疼痛,她害怕,她绝望,失去理智的女人,无视死亡的威胁,徒劳无功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男人的征服欲被女人的桀骜不驯激发,热血冲昏了季天杰的头脑,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的眼中只有郑彦宁狼狈万分,依然美丽到惊心动魄的脸。
这个女人的心已经距离他天遥地远,她已经不再属于他,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今夜,他一定要亲手采下这盛放的玫瑰。他亲自呵护了这么多年,花开的时候,绝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就是把花瓣揉碎,把花蕊撕烂,也在所不惜。
季天杰伸手撕开郑彦宁的家居长裤,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殷红的鲜血透出布料,妖艳夺目,一点一滴落在床单上,留下暗红色的污渍。
“你……这是……”季天杰一怔,随后抓起被子,盖住了郑彦宁的身体。
他所受的教育,不容许他再肆意妄为下去。
季天杰长叹一声,欲望退潮,愤怒让位给了怜惜。他捡起床尾的衬衫穿上,点燃一根烟,走出了卧室。
郑彦宁双手被限制,转个身都很困难,只能在被子里弓起了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嗓子嘶哑,泪痕干涸,小腹还是疼痛不已。郑彦宁不再哭喊嘶吼,理智一点一点恢复。她开始思考季天杰的目的,特意从省城跑回来,就是为了占有她?男人的嫉妒心虽然可怕,季天杰这样的人却一定会权衡利弊。
季天杰抽完烟,衣着整齐的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杯子,他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扶起郑彦宁的头,给她喂了一杯温水。
郑彦宁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上一次你骗了我,”季天杰淡淡的说:“看来这是天意。”
郑彦宁动了动手腕,轻声问:“你可以放了我吗?”
季天杰看了一眼手铐,郑彦宁白皙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红色的印痕。他收回目光,看着郑彦宁,轻声说:“你这个小骗子,就该受到这种惩罚。”
郑彦宁闭上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那点心眼够用吧,”季天杰俯视着郑彦宁,一半怜悯一半轻蔑:“在我面前你无所遁形,在你那个邻居面前也是一样。”
郑彦宁辩解:“我没有对你耍心眼。”
季天杰轻叹:“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嫁给我,用点小心计,不过是为了我能够更重视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