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宁不管不顾的大喊:“到我家救我!”
季天杰抢过手机挂断,然后把手机关机,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想知道是谁吗?”季天杰轻笑:“小宁,考验你心上人的时候到了。据我所知,他还在俄罗斯,你要耐心一点。”
郑彦宁脸色惨白,左手手腕上的肌肤撕裂了一块,血流如注,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季天杰找出一条干净毛巾,用力扎紧郑彦宁的左手小臂,说:“你要是听话,何至于把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
郑彦宁盯着季天杰的一举一动,冷冷冒出一句:“你什么时候对我家这么熟悉,东西放在哪里了如指掌。”
季天杰一笑,说:“既然打算切割,就要干净彻底,抽空帮你清理了一下。”
郑彦宁把头扭向一边,嘴角挂着冷笑。
“你真是一个有家教的好姑娘,一点也不贪心,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都没有。”
郑彦宁自嘲说:“所以你可以放心的折磨我。”
季天杰到底有些内疚,柔声说:“小宁,以后不要全心全力交付自己的信任,要学会保护自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爱情是一时冲动,权衡利弊才是生存之道。”
“这是在给我上课?”郑彦宁浑身颤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气愤:“真是受教了。”
季天杰给郑彦宁留下了一杯热水,装在保温杯里,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郑彦宁瘫软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下去,雨天就是这样,天黑的特别早。
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她会错过这次庭审,会背负骂名,她还说不出理由。说季天杰为了替罗久根开脱而囚禁了她,空口无凭,谁会相信她。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郑彦宁忽然感觉到手腕一阵剧痛,从昏睡中惊醒,看着手臂上流下来的鲜血,艰难的按压着毛巾,意图止血,却无济于事。
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郑彦宁猛的坐起来,神情紧绷,季天杰又来干什么,难道是给她送晚餐,他哪有那么好心?
“郑彦宁,”熟悉的声音,透出焦灼不安。
崔景豫俊美的脸庞出现在面前,风尘仆仆,见到郑彦宁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郑彦宁“哇”的哭出声来,哽咽着说:“崔景豫,你总算来了,我撑不住了。”
崔景豫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扔下手上的西装,走到床边。
郑彦宁一眼扫到床边的盆,顿时羞愤欲死,再闻到室内的气味,更加难堪。
崔景豫抓起手铐看了看,对郑彦宁说:“你等等。”
郑彦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安定了下来。
崔景豫拿来一把瑞士军刀,轻轻一撬,就把手铐打开了。
他小心翼翼的捧住郑彦宁的手,用原本捆在手臂上的毛巾擦拭着流淌的鲜血。
之后他低头看着郑彦宁的胸口被撕裂的衣襟,怒火瞬间燃遍满脸,说:“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