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居小区12号别墅的门口多了一块青色岩石,上面篆刻着三个烫金大字“穿云阁”。
俊美的男人走进别墅主楼,脱下西装,穿着白色商务衬衫,换上拖鞋,星辰一样闪耀的眼眸四处张望。
茶室的落地窗前,藤制贵妃榻上,斜倚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乌黑的长发如丝缎一般披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慵懒的搭在贵妃榻边沿。
男人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握住一只玲珑精致的玉足。
“崔景豫,你干什么呢,痒,”郑彦宁挣脱出来,丢下手中的十字绣,转身扑进崔景豫怀中,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崔景豫眼尖,瞥见旁边案几上放着一盒避孕药,心中一沉,说:“宁宁,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事,拿的最好的药,医生说没什么副作用,”郑彦宁用十字绣盖住药盒,说:“不喜欢小雨伞,关键时刻败兴。”
崔景豫被她说得面色一红,挤到榻上把人揽到怀里,低头去看十字绣,问:“这是在绣什么?看不出来。”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祝你一飞冲天。”
崔景豫一愣,仔细看了看,果然是白鹤直上云霄的图案,低声说:“我怕你伤眼睛。”
郑彦宁把脸贴在崔景豫的胸口,声音压的很低:“豫郎,我一无所有,这十字绣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你这别墅既然定名‘穿云阁’,白鹤穿云图正好应景,挂在你这别墅里,做个装饰品,勉强拿得出手。”
“宁宁,不要一口一口你的别墅,我听得别扭,你要记住,我的就是你的,”崔景豫紧紧抱住郑彦宁,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我们这辈子都不分开。”
郑彦宁身体微微一僵,随后紧紧回抱,娇声说:“豫郎,你轻点,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崔景豫如梦初醒般松开手,抓过拖鞋,亲手给郑彦宁穿上,随口问了一句:“这几天我不在永湖,你天天在家里绣十字绣?”
郑彦宁没有回答,倒了一盏热茶,捧到崔景豫唇边喂给他喝。
崔景豫喝了一口茶,说:“那天乔勤立和卢砺行来访,暗示唐朝阳的前任书记员黎敬明是关键。你怎么看。”
“有可能他就是取出案卷材料的人,”郑彦宁眼中波澜不兴:“办案人员不可能忽略这一点,找到他也不是一件难事。为什么会找不到呢?找不到他,没有穷尽可能性,就定了我的罪,说明他们根本不在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须有都不需要。”
“我拜托一些朋友去查这件事情了,黎敬明很有可能改名换姓,他最后的行踪是南城。”
崔景豫一边说,一边倒了一盏茶,喂到郑彦宁的唇边。
郑彦宁喝了一口茶,听见崔景豫说:“我们去南城,找找看。”
“这件事情顺其自然就好,”郑彦宁心如止水:“查明案情真相是司法机关的职责,何必越俎代庖。你没必要再为这件事情花费太大的精力和金钱,不值得。”
一句“不值得”,听得崔景豫一阵焦躁,深深的看了郑彦宁一眼,把两个茶盏都放在案几上,捉住她的嘴唇狠狠亲吻起来。
激情燃烧,崔景豫的手伸进了郑彦宁的长裙下面,很快就撩拨得郑彦宁气喘吁吁。
“刘姐还在……厨房,”郑彦宁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