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郡主是什么原因要来,刘家对于这次郡主亲临,都要做好充足的招待准备。
除了陈翠和秦若芷,岁岁也要留在家里准备待客,她虽然比郡主小了几岁,可她是家中唯一的未嫁女孩,跟郡主应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考虑到郡主自小长在深宫,又常年喝药,饮食相必十分清淡,且多半不会饮茶,因为怕和药性相冲,所以准备招待的饮品和点心就需要十分用心才行。
陈翠和秦若芷婆媳两个商议好了招待的流程,吩咐了厨房,这才放了一半的心,至于另一半,还是等见过郡主,明了她的来意再说吧!
次日用过早饭不久,福佑郡主果然如约而至。
陈翠和秦若芷以及岁岁三人都对郡主行了礼,然后才分了宾主落座。
陈翠见到这姑娘的第一眼,就在心里一惊:这不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林妹妹么!
正所谓: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都是福佑郡主形象的写照,每一条都能对的上。
只听的郡主开口,声音也是娇软动听,只是有些中气不足,略显气短。
“早前承蒙令爱出手,才救了我这条性命,论理早该上门亲自道谢的,奈何身子不争气,无法成行,后又得了钱大夫的良方,采用之后,身子果然比先前爽利了许多,这才能出的门,亲来致谢,还请您多多包涵!”
这是郡主对陈翠说的话。
不管是岁岁或者是钱大夫,在她看来都是刘家的人,道谢自然也是对着陈翠这个大家长,才算是比较郑重。
陈翠自然是好一番谦辞。
岁岁救了她那次,已经有不菲的谢礼送上,钱大夫去看诊,也给了不少诊金,论起来,人家也不欠咱啥了,真不用这么一回回的道谢,还亲自上门这么郑重。
福佑郡主掩口轻咳了一声,面色微微染上一丝绯红,带着些羞赧道:“您过谦了,只是此次前来,还有事相求。上次得了钱大夫的方子,我照着做了一段时间,身子果然见轻,只是如今已经入秋,天气就要转凉,以往每逢秋冬,我都要病上两场,今日前来,也是希望钱大夫能否定期上门诊脉,照料我的身子,以备不时之需。”
陈翠转头向着秦若芷看了一眼,这是她按照钱大夫说的做了,见轻了,所以还想让钱大夫继续给她看的意思么?
涉及到这位郡主金贵的身子,陈翠不敢擅自应下,只是谨慎的答道:“钱大夫虽然在我济仁堂坐诊,实则乃是自由身,出诊什么的,还需要看她个人的意愿,我会将郡主您的意思传达给钱大夫。”
跟上次的临时诊脉不同,这次听郡主的意思,有让钱大夫为她长期看病的想法,陈翠不敢一口应下,只能先和缓了说道。
“这是自然,我知钱大夫是位名医,事务繁忙,只是因着您是主家,所以这件事先跟您这边说,至于钱大夫那边,还请您多多费心安排。”
郡主面上含着笑意,轻声说道。
说完了正事,郡主又将神色转到了岁岁身上,忽然起身向她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