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低柔的声音配合如酥入画的眉眼,低头含笑的一方婉约,却别有神韵。
如此的席蔓薰,如斯的温柔婉约,在陆父面前恐怕从未有过。陆父感到一丝惊慌,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些年了他终于明白,他的女人心中从未有过他,而有的只是眼前的男人。
难怪不管他如何风流,席蔓薰也只是随手扔了报纸一笑而过,原来这背后还藏着这层关系。可不论是什么男人,不管他到底爱或不爱他的妻子,都不会允许她给自己戴上绿帽子,即使是想也不可以!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仿佛火种般,会吞噬所有的欲望。
“儿子,既然如此,不如叫上叶家的丫头,和我们一起,一家子人请你义父!”蛰伏的雄性动物动怒了,他本能的想要抢回自己的配偶。陆父上前几步,揽住陆夫人的肩膀,紧紧扣住道:“蔓薰,不给我们介绍下?”
“义父,我还有些事想和你请教,关于潇潇的。”转身,陆炽根本不理会陆父,冷眸一瞥,眸底蕴藏着一抹复杂,令人读不懂参不透。
“妈,你也一起吧,了解一下你的儿媳!”嘴角划过一抹冷意,陆炽扬扬眉梢,就那么看着他的父亲,淡淡的讽意从眼底泛上。
陆父心中以是怒不可揭,儿子娶妻不问他的意见,反而找义父商量,要搞搞清楚,他们谁才是他亲爹!
“陆炽,你太放肆了!”将陆父心思掌握于手的蒋伊沄抢在陆父前头出声教训陆炽,得意之色浮动于眼底,似乎仗着有陆父撑腰,觉得他们都不敢对她怎样。
“沄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这种女人,平日里他不屑计较,可今天她不止出言侮辱叶寞潇,还意图搅黄他的婚事。可恶至极,若非看着老头面子,她哪还有在这叫唤的份!
陆炽眼底冷意横生,可蒋伊沄却浑然不觉,以为叶寞潇一行人走了,就没让能拿她怎么样!在这里,她只要有陆父做依靠,她就永远可以横着走。
“陆炽,你怎么对我说话呢,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长辈?
冷笑浮上唇角,陆炽眼底的讥讽更浓,随着淡淡的眼波流转其间。
“你说话啊!我告诉你,你妈都要让我三分,你到敢和我争!陆炽,我今天还告诉你,若不是当年你妈故意撞掉我肚里的孩子,现在哪轮到你得陆家的产业!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瞧瞧你那点像你父亲,说不定你就是个贱人生的小野……”
“啪——”
一耳光重重的甩在了蒋伊沄脸上,瓷白的脸瞬的又红又肿。妒恨中的蒋伊沄浑然的懵住了,她惊愕望着那个凡是让着她三分的女人,一时间呆掉了。
这一巴掌,是席蔓薰赏的,因为她的出言不逊。
“你打我!”
“蒋伊沄,是你自己找打!”薄怒冲出眼底,席蔓薰出于母性的本能,想把陆炽保护起来,即使他早已不再需要她的保护,在她眼中也依旧是个孩子。
“你,算什么东西?”陆炽冷蔑浅笑伸手隔开她还欲还手的动作,一把推开她,随即转身望向母亲。“妈,会脏了手。”
抽了张纸巾,陆炽细心的擦拭着母亲的手。抬眼,他冷森的眸包裹着怒焰,瞥了眼那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女人,又将目光抽离,淡淡的扫过那个他从未怎么在意过的父亲,嘴角挑起一抹峭色。“妈,义父,我们走!”
揽过母亲的肩,陆炽带着她先一步走了出去。云阳谷也跟着转身离开,出门前却不忘回首,扫了眼身后两人,深深一眼,仿佛要将他们刻到眼底一般。一抹冷残的阴厉从眼底划过,仿佛地狱里的召唤,向他们……“妈,想去哪儿住?”在车上,陆炽征询着母亲。
“当然是去看看你和她的家咯!”陆母故意调侃儿子,学着他那时深情款款的低沉的声音说着。
“那里挺小的,我怕你住不惯。”他并不介意被这样调侃,甚至觉得很受用。
“呵呵,儿啊,我这辈子从来不会在意家的大小,只在乎家的感觉!”席蔓薰在说这话时,瞥了眼云阳谷,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但很快被敛了去。拍了拍陆炽的手继续道:“就想你和潇潇一样,和她在一起是否从没在意过她的家世背景,只想和她一直走下去?”
“嗯。”陆炽淡淡的应了声,转脸看向云阳谷,问道:“义父,寞潇和叶老是什么关系?她不该是……”
“哎……看来你都知道了。阿炽,这件事也算是叶家的一件辛密,你要知道,当时那个年代,正在军政界行得风生水起的叶老是不能有半点负面新闻传出来的,这也包括他的家人。只可惜,叶家还是出了件事儿,叶老最宠的小女儿爱上了她的老师,并且不顾家人阻拦硬是要和他在一起。可那个老师,只是贪恋叶家权贵,以为只要娶了叶家的女儿就能从底下抽调回去。无奈,拗不过女儿的叶老只能将女儿嫁了去,当时那丫头已经有了寞潇了。”
“叶寞潇是叶老的外孙女!”
“嗯,后来那男人出轨,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那丫头就带着女儿回到了叶家。但那个年代离婚也是要不得的事儿,所以,叶家就对外宣布,叶寞潇是叶家的孙女。以此来维护叶家门风,同时也是在保护叶寞潇!”
“那您知道八年前,也就是寞潇十四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握紧拳,陆炽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