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最后,温玫依旧没有和cdy玩,只在走廊上和牠相处几分鐘。傅煦出门,也不过是下楼到管理室领包裹而已,穿着简便,脸上也没有半点遮掩,完整的五官露出来,毕竟不是要去外面,不怕被人认出。
&esp;&esp;温玫观察力惊人,一眼就察觉不同之处,所以明白对方应该不会久离,便待在走廊上一边等他,一边逗逗猫咪。
&esp;&esp;傅煦拎着包裹回来,看见蹲在他家门前的温玫,倒是没有惊讶,「不进去?」
&esp;&esp;她摇摇头,脸上的泪水已经被擦乾净,只是眼眶和鼻子仍有些通红。温玫撑着膝盖站起,嗓音温和,「没有,我等你回来。」
&esp;&esp;「谢谢你让cdy和我玩。」温玫抿着唇,cdy在她脚边来回走动,尾巴轻轻扫过她的小腿,温暖又安抚,「不过,我总不可能每次都要让cdy陪我。」
&esp;&esp;语落,似是觉得还差了点儿什么,思索几秒,她再度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esp;&esp;傅煦面冷心热,温玫是知道的。可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对方会把温暖散播给她。得来不易,更为珍贵,儘管她将这个机会平白浪费掉,但是并不感到后悔。
&esp;&esp;对方不可能每次在自己陷入情绪里时,像今天一样把cdy借给她,用他温暖的举动安慰自己。未来若再有类似情形发生,她会下意识依赖对方,等待他伸出援手,将自己从深渊中拉出。
&esp;&esp;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她应该学着独立,学习自己面对,朋友于她而言只能缓解一时的苦痛,并不是万能药,无法直接让病彻底痊癒。
&esp;&esp;虽然她明白,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不太可能好的。
&esp;&esp;或者说,温玫根本不期望会有痊癒的那天,她求生意识正随着时间流逝,一点又一点降低着。
&esp;&esp;「没事儿。」对温玫的拒绝感到讶异,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严重的不安。
&esp;&esp;她的举动没有丝毫问题,毕竟对方看上去确实像挺独立的女人,也许根本不需要他的慰藉与帮助。
&esp;&esp;只是正是如此,才令他无法安心。她的眼神中明明夹杂留恋,可是口头上的话却又和她情感流露出来的相反。
&esp;&esp;彷彿是,对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一般。
&esp;&esp;所以儘管不捨,却还是主动将他的善意推开。
&esp;&esp;见男人不再有任何反应,空气中只剩安静,温玫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便礼貌一笑,开始翻找自己的包,「那我就进去了。」
&esp;&esp;无声盯着她的侧脸几秒,傅煦也走进自己家,大门原本就没有关,一路畅通。cdy跟在他身后进来,自觉地在地毯上来回踱步,将脚上沾上的灰尘擦乾净。
&esp;&esp;傅煦没有理牠,而是把包裹随意往地上一放,突然转身喊住正要把门关上的人,「温玫。」
&esp;&esp;她身躯一颤,像是惊醒一样,慢一拍抬头看他,「嗯?」
&esp;&esp;「你今晚,有没有事情?」
&esp;&esp;从未料想过对方会询问她的行程,不过温玫也没深想,今天晚上比较特殊,她牢记在脑海当中。
&esp;&esp;「要去night酒吧看我朋友。」她猜到傅煦心中的疑惑,继而道:「原本是礼拜日没错。不过原本今天的驻唱有事,和我朋友换班了。」
&esp;&esp;林渺安向来是礼拜日去night酒吧,偶尔也会发生今日这种事,只要没有其他事,林渺安也会乐意帮助。同样会知会温玫一声,毕竟每个礼拜去酒吧找她,是温玫的固定行程。
&esp;&esp;傅煦倚在墙边,用手将头发往后梳,一双眼眸直视着温玫,语气毫无起伏,「挺巧。」
&esp;&esp;「今天我也打算去night酒吧。」
&esp;&esp;温玫不疑有他,当下只觉得挺巧,不禁回想起上次的事情,好奇地问:「跟你朋友一起吗?」
&esp;&esp;动作一顿,傅煦慢慢收回手,放进口袋里,「不是。」
&esp;&esp;「──只有我自己。」